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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狼狈。

“你根本不知道向云来巡弋我的海域之后会发生什么,你以为他……”

“我知道。”隋郁说,“我什么都知道。我是他的潜伴,我会为他解决海域里所有的问题。”

“你怎么……”任东阳的话戛然而止,一种惊恐在他目光里闪烁,“你知道?你知道?!”

他撑着餐桌站起身,屋子里怪异的水母在他的愤怒中开始颤抖摇动。

攻击在刹那爆发!

水母们的触丝绷直了,像长枪一样刺向隋郁。一直站在隋郁身前的银狐立刻化作盾牌,笼罩隋郁,挡下了这一击。隋郁手指轻弹,银狐在未恢复动物形态时,迅速化为十余支箭矢,爆发般弹射而出,准确扎入水母们的银币核心之中。

而就在他的精神体破坏水母结构的时候,隋郁察觉到,有什么踏入了他的防波堤。

这种被侵入的感觉,与向云来初次进入他海域时非常相似。但来者自然不是向云来。

隋郁立刻加固自己的防波堤。他连隋司的拷问都可以拒绝,何况任东阳。室内的水母在袭击中扭动挣扎,隋郁大步走向任东阳,手抓住任东阳的头发,照着他的脸猛地挥拳。

三下拳击,任东阳被揍得晕头转向。隋郁毫不留情,按着他的后脑勺,砰地一下把他的脑袋砸在餐桌上。

血从任东阳鼻腔中蜿蜒流出。他用最恶毒的话痛骂隋郁,隋郁低头说:“不必找隋司,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的海域平静下来。”

在他身后,箭矢化作了数量庞大的银灰长剑。长剑闪烁着铁的锐色,激射而出,每一把都刺入一头水母。

一击还不够。方才箭矢击中水母,但只让它们的形态稍为混乱,很快又凝聚了起来。于是长剑刺入之后持续扭动、深入。攻击仿佛带着节奏,这是隋郁擅长的方式,他以一侧的手、胳膊和身体紧压住任东阳,现在羸弱的任东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另一只手短促地以大拇指和中指搓出响声。长剑回收、攻击,再回收、再攻击……水母每每试图修补自身,下一轮的戳刺就会猝然而至。

任东阳狂吼挣扎,但随着水母被一个个击破、消失,他的声音渐渐微弱。

给哨兵和向导造成创伤的最直接办法,就是击溃他们的精神体。任东阳想要用更温和的方式——巡弋——来让自己平静,但隋郁不愿意让他这么舒服。

最后一只水母被击溃,隋郁松开了手。

任东阳从餐桌上滑落到地面,蜷缩成一团。眼泪、鼻涕和口涎在他脸上纵横,他无法清晰地说话,也无法准确地组装语言,隋郁弯腰去听,只听见他咬着舌头咒骂:“狗……你

……杂种……”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隋司。”隋郁说,“以后有类似的事情需要帮忙请直接联系我,不要再打扰向云来。”

他直起身,心里有长出一口恶气的畅快,只想立刻回到向云来身边分享这种喜悦。任东阳在他眼中是五官混沌的怪物,看着怪物流眼泪鼻涕,这种限制级画面太过滑稽,隋郁难以忍受。

“你不想……”躺在地上的任东阳虚弱地抓住他的裤角,“你不想知道隋司对我……做了什么吗?”

隋郁:“不想。”

他甩开了任东阳的手。

离开公寓楼,走向黑兵基地途中,隋郁停下了脚步。他并非真的不想。任东阳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被注射了“阿波罗”。他谎称夏春动的手,但实际上,是隋司动的手。但隋司在饲育所看到阿波罗的时候,明明是一副从未见过这东西的样子。

如果他知道,而且也见过阿波罗注入向导体内会发生什么……而他还让邓老三对向云来动手。

隋郁青筋暴起。他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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