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四人一出门,就见庆喜公公在门外候着,庆喜公公迎了上来,微微躬身道:“老奴见过殿下,顾相爷、王相爷、刘相爷。”
“庆喜公公。”刘相笑面迎人:“公公怎么来了?可是圣上有要务?”
“哪里。”庆喜公公和和气气地说:“太后娘娘只道三位相爷皆是朝廷肱骨之臣,朝廷上下,还要有劳各位相爷多多关照才是。娘娘一介妇道人家,不懂其他,只好赐些御膳,以嘉内阁。”
这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太后娘娘只说‘三位’,瑞王自然不此列,又说他们要关照好朝廷上下,这朝廷上下除了朝廷大事外,瑞王也在此列——言下之意,这是在警告他们要照顾好瑞王,否则自家幼子受了气,难道还指望太后娘娘这‘不懂其他’的‘一介妇道人家’与他们讲道理?
三人自然要谢太后娘娘恩典,庆喜公公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让到了一侧,三人便告辞了,姬未湫上前道:“公公,就三位相爷有,我没有?”
庆喜公公眉开眼笑:“哪里能?小殿下的那一份,娘娘着人单独备下的,老奴还小厨房多做了几道点心,殿下看哪道吃得好,以后叫他们常备在英华殿中。”
三位阁老尚未走出去几步,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三人脚步不停,刘相摇头笑道:“到底是天家血脉,与我等不同。”
顾相颔首:“那是自然。”
也就是瑞王殿下与他们客气,见了他们也行个平礼,若真不客气起来,见了阁老,行什么礼?大大方方受他们的礼才是。
王相什么也没说,这本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了。
三人各自往自个儿的偏殿去了。
庆喜公公则是陪着姬未湫去了英华殿,一边与他布菜一边道:“老奴擅作主张,借着殿下的名义给文渊阁上下赐了御膳。”
“倒是我给忘了。”姬未湫笑逐颜开:“这不是我吩咐的吗?有劳公公替我跑一趟。”
一句话把庆喜公公的事儿抹了个干净,他又问道:“皇兄那儿急着叫您回去吗?”
“圣上吩咐了,不必着急回去复命。”庆喜公公答道。
姬未湫听罢颔首:“那公公也去歇会儿吧,小卓,请你师傅去茶间歇息,用些点心再回去。”
庆喜公公也未推拒,当即躬身行了个礼:“那老奴就沾沾殿下的福气了!”
“行啦,您快去吧!”姬未湫催促道:“小卓,你陪你师傅用些,送了你师傅走再回来。”
小卓公公连忙也跟着行了个礼:“奴才谢殿下恩典。”
姬未湫没叫庆喜公公就在这里和他同桌坐了,那是因为他知道哪怕叫了,庆喜公公也不会同意,而且还给他招祸。他不觉得在宫里发生什么事儿能逃脱姬溯的眼睛,他上回偷偷进宫那是打了个姬溯上朝的时间差,且姬溯是没注意这一关节罢了。庆喜公公今日但凡坐下了,姬溯不会问姬未湫‘请’他坐下的罪,但是会问庆喜公公不分上下尊卑的罪。
姬未湫吃饭是很主动的,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而且是大中午的,下午还有一堆折子要看,他吃了个九分饱,又填了一盘点心吃了个十成十,觉得其中有几样不错,吩咐了人去清宁殿小厨房知会一声,给老母亲也送去一份。
哦,老哥哥也得送一份过去,免得他吃老母亲的醋。
姬未湫是怕了姬溯的疑心病了,多一份点心也就是张张嘴的事儿,他不送万一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他真吃不消。
所谓可一不可二,开诚布公谈过一次也就可以了,要是再来第二次,姬溯能忍,他自己都过不去那个坎儿,多少伤感情。
毕竟人活在世,他又没修什么无情道,哪里能真的断情绝爱呢?
不过他觉得姬溯应该是修了,真的,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