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沉声在识海里问自己:“你当年没有这样的感觉,是么?”
洛雠嗯了声,眸色亦有几分晦涩不明。但他抬手覆上洛川雪的手背,将他骨节发白的手覆在掌心下,轻声道:“试试?”
洛川雪亦知毫无头绪之事,思之无益。
故而他轻呼出口气,点了下头。
洛雠便松开了他的手。
只见洛川雪一甩手里的骨鞭,骨鞭便在他的控制下变成了剑。
洛川雪手腕翻转时,身姿同样飘逸起来,不带灵力的一套剑招,流畅凌厉到殿内空气都微微扭曲,他出力很重,所以破空声咻咻为奏,每一招每一式,都叫器仙看着眼皮子跳跳,有种下一秒洛川雪便要砍了他的错觉。
最后收势时,洛川雪挽了个极其漂亮的剑花,那双柳叶眼亮亮的:“好剑。”
这“龙吟”甚至通人性,在被洛川雪这么夸了一句后,还微微颤鸣了下,表达出了喜悦和兴奋。
可惜洛川雪不懂。
到了境界懂的洛雠不会告诉另一个自己,器仙也不敢说。
龙吟虽有灵,却仍旧可以收进储物袋中。
“不馋”不行,是因为剑灵并非认洛川雪为主,不会那么乖顺憋屈自己。
所以在将龙吟收入袋中后,洛川雪便冲器仙拱手:“多谢前辈。”
器仙一摆手,又抬手召来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我说过的,你赢了,这殿内的所有宝物都可以归你。”
器仙示意洛川雪:“这是我从他人手里得来的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晓,只知这是玄武蜕下来的龟壳一部分。”
他说不知晓,不是指不知道这个壳是什么,而是:“玄武蜕下来的龟壳可以用来绘制舆图,而这舆图需要将龟壳全部拼好后,还得用特殊手段方能显形。甚至不仅仅是一份舆图,亦是进入舆图所在之处的唯一钥匙。”
洛川雪接过了这块可以当盾牌使的不规则碎片。
他习惯性地轻轻敲了一下,清脆的叮铃声震开,哪怕洛川雪没有用上灵力,也依旧能够感觉到这龟壳究竟有多坚硬。
器仙也说:“洞虚以下,破不开这块壳,你也可以放心将它当做防具使用。”
洛川雪摩挲了一下龟壳上头的纹路,并没有拒绝:“多谢前辈。”
这些东西器仙都用不上了,他不拿走,也会是其他人拿走。
器仙再摆了摆手,又看向远方:“这殿内也没别的东西了,我的神识……也要散了。”
洛川雪闻言,双手抱拳,深深地冲器仙作揖:“前辈恩情,我会铭记于心。”
洛雠则是负手而立于洛川雪身后,冷淡地瞥了眼器仙。
两人视线交汇时,器仙无端心慌了一下,但他还是撑着仙风道骨的模样,送走了洛川雪。
洛川雪出了殿内后,大殿门不仅合上了,整座宝殿也开始缓缓变得虚幻,将要消失。
器仙立于殿内,恍惚地看着那道门。
大概是因为他体内有魔主血脉吧。
器仙想。
千万年过去,沧海桑田,世间变化至此……他居然还会想起当年的日子。
想起那个总叫人琢磨不透的魔主。
他只是一缕神识,真正的器仙已死。
但他还记得那年魔主登天台后回来闭门不出了许久,最后好像是阴沉着脸色出来的——他不太记得魔主的模样了。这世上其实无人记得魔主的相貌,因为即便是真龙和凤凰,他们都不敢直视魔主。
魔主是他们的神。
没有人敢直视神明。
话说回来,他仍记得也就是那天,魔主问玄武要了“他”蜕下来的龟壳,然后又把自己关起来。
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