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又很热。
修空调的时候她听到那员工说:“这车年纪比我都大。”
司明明这才想起,可不么,十几岁的车了。这车没事儿就出点小毛病,司明明都会忽略,有时攒到一起去修个大的。
车么,总归是用来代步的。她从来都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虚物。这会儿看着修理工在那修理,倒是冒出一个念头:该退休的都让它退休。但心里又舍不得,别看它有些小毛病,但她真的开得很顺手。说到底,司明明是一个长情的人。
聂如霜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说做了手擀面,老腰要累折了。进家门看到王庆芳竟然也在,原来是两个老江湖去雍和宫求子,出来后就一拍即合想吃顿面条。
司明明明知故问:“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您们的年纪现在还能生吗?”
聂如霜闻言啪啪拍了司明明几巴掌:“还不是为了你们!”
司明明心想,那佛祖没跟你们说我们要离婚吗?受了这几个巴掌后就老实了,任由老人给她戴上了一个手串。说是特意请了开光的。
司明明的白净细手腕挂上那么一条手串还挺好看,就举起来对着夕阳晃了晃。玻璃珠子流光溢彩,跟小时的玩的玻璃弹珠还挺像。
她知道既然王庆芳来了,那苏景秋肯定也要来的。聂如霜疼女婿,私下没少叫苏景秋回家吃好吃的。只是司明明有点好奇,苏景秋会跟老人坦白他们离婚的事吗?
他进门后聂如霜端了盘西瓜给他,让他坐在沙发上歇着。苏景秋一边啃西瓜一边觑司明明,一眼就发现了她手腕上的手串。
那手串他挺眼熟,健康餐厅迎来送往的女食客里不乏有人戴。有一天涛涛还问了其中一位食客哪里买的,食客说雍和宫请的,可准了。
“手串真好看。”苏景秋果断夸了一句:“谁买的啊?眼光这么好。”
要么说他讨老人喜欢,进门就开始拍马屁。
司明明玩笑似地说:“妈妈们给你请的,让你下次结婚早生贵子。”
别人都当她玩笑,只有苏景秋瞪她。聂如霜又去拍打她,让她呸呸呸。司明明就不肯呸,凭什么苏景秋一有事就告状,她也要告。
司明明拼命回忆小时候打小报告的男同学的鬼样子,上来就喊:老师,司明明打我。
于是她一边躲过聂如霜的拍打,一边大声说:“苏景秋要跟我离婚!”
大家都愣住了。
包括苏景秋。
他真的没想到那么骄傲冷静的司明明会用这样的方式告他的状,他还没反应过来呢,王庆芳已经抄起扫把打在了他后背上。
她打,苏景秋躲。
她让苏景秋背家训,苏景秋不背。
“让你随便提离婚!”王庆芳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容易热血上头,提离婚的事肯定是真的,小两口闹别扭,他一激动就说了离婚。
但无论谈恋爱还是结婚,都很忌讳把分手离婚挂在嘴边。有事儿你就说事儿,逞一时口快干什么!
“今天你老娘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聂如霜心疼女婿,上前拦着,苏景秋流窜到司明明身后,把她往前一送:“你打!你打!”
这场面太滑稽了,司明天在一边捡乐,过了半天都冷静了,司明天就把苏景秋叫走了,让他陪他下楼买点啤酒。
王庆芳见他们走了,问司明明:“他为什么闹离婚?”
司明明说:“开玩笑的。他老嘴欠,我想看他挨揍。”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聂如霜在一边抚着心口:“要把我们吓死了。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还闹起离婚了呢?”
“不管真的假的,我告诉你们,不要冲动。离婚哪那么容易?离了再找个可心的更难。”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