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在外人眼里两人好似在玩乐,不少人看过来,还打趣道:“孙公子真是好兴致。”
卫纪黎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她腰上的荷包,甩给一旁的侍卫,回笑道:“家中小妾,就爱胡闹,爷不过是买个小倌,哪轮得到她评头论足?不过就是仗着受宠罢了,爷的宠爱,朝是云,晚上可不一定还是云了。”
随着他话落,沈青杏便被他推开了,她努力稳住身形,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逃离他的腿了。
她睨了他一眼,不满地撅起了嘴,在他旁侧的毛毯上坐下了。
卫纪黎眼梢斜挑,看向她,问:“爷让你坐了吗?”
“……”
她杏眼朝他剜去,随后抬起了双手,轻放在他的一条大腿上,娇俏地摇了摇,嗔道:“爷……”
四周几个缇春司侍卫张口结舌,心道这是他们能够看的吗?
他们并不知道这名女子就是沈家三小姐,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惊掉下巴。
卫纪黎眸光深如涧,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别摇了,再摇爷的心要化了。”
舞台上的那名少年被带到了他们这里来,沈青杏的注意力被吸引,便收回了手。
待少年走近了,她才发现原来他的脸色如此苍白,两只眼睛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口里,身子似在发抖。
他跪在地上,什么话都不敢说,沈青杏瞧着心疼,便道:“你别害怕,爷很会疼人的。”
谁知他听了后,抖得更加厉害了。
她拿起案几上的一盘点心,递给他:“吃吧。”
那人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又立马垂下头去,接过那盘点心:“谢谢姐姐。”
沈青杏大概猜到了几分,这些少年瘦成这样,多半就是那些失踪的流民,卫纪黎定是从礼部那里顺藤摸瓜,摸到了这艘船。
这些少年从南边运到长安来,不知受了多少苦,他们还算幸运,今日遇见了卫纪黎,可是那些早就被运到长安的少年,现在恐怕都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卫纪黎,不知他是从多少岁时就流落进了春风楼,在那里受过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身旁的卫纪黎将两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他把玩着拇指上的一枚玉戒,神情比那玉还要清冷。
一名侍卫躬身禀告:“大人,已经找到关押那些少年的地方了。”
“让另一艘船靠过来。”
烟波浩渺,松烟入梦。
明月在湖面上倒映出一个朦胧的光圈,一艘小船划过光圈,将那一轮月捣碎。
船上的沈月微正在翻看一册泛黄的卷宗,他的眉头始终紧锁,即使阅至最后一页,都未散开。
今日是褚赫定的船,他并没有定以花命名的船,而是特意定了一艘小船,就是怕人多眼杂不方便。
沈月微看完了卷宗后,沉默良久,褚赫替他添了一杯茶,“清逸,你还好吗?”
他合上了卷宗,抬头道:“敏之兄,这案子写得未免太过简单。”
“这案子已经过去八年了,我继任大理寺少卿也才两年,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案子涉及皇室,在宫里一直是禁忌,你可别在外人面前提起,我怕给你惹来祸患。”
“谢敏之兄提醒,我也只是同你说说。当年云州的那把大火,是我亲眼目睹,我始终都忘却不了。”
褚赫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清逸,我知道,自那以后,你便消沉了许久。”
这时,旁边一艘船突然加了速,靠向湖中央的一艘大船,随后,一群身穿黑衣的侍卫跳上了大船。
两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褚赫道:“那似乎是缇春司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