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寒气猎猎,好像是真的很生气呢。
当年,他是留了她一条命,可是万一惹毛了他,他一个不开心又来杀她怎么办?
她沐浴完之后,回到了床边,那里放着一个小包裹,是她从扬州城带回来的小零嘴,书云收拾行李时将它放到了她床头,让她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吃。
她打开包裹,正准备拿一瓶蜜饯出来吃,可是却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讶异地拿出来看,发现那是一块令牌。
奇怪。
怎么会有一枚令牌?
她两面翻看,这令牌纹路复杂,上面雕刻了花鸟鱼纹,在令牌中央还刻着一个隶书的礼字。
她眉头一蹙,这怎么像是官牌?
她清楚地记得,她的包裹里没有这样东西,而章见晨与章幼蕊也不可能有,书云……也不可能。
那是怎么来的呢?
总不可能是这些蜜饯果子生出来的吧?
她仔仔细细再看了一下这枚令牌,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个搭马车的富贵老爷?
他偷偷将此物塞在她包裹里,难不成是什么罪证?
那么这令牌,有没有可能是卫纪黎需要的?
那她,该怎么给他呢?
东宫
“太子殿下,礼部尚书求见。”
赵韫眉眼抬起:“他怎么来了?快去请进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下行了个大礼,“太子殿下,救命啊!”
这礼部尚书一直是他这边的人,两人平常为了避嫌,很少私下见面,这一见面就让他救命,倒是稀奇。
“发生了何事?”
礼部尚书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听说那卫纪黎最近在查流民失踪案,不知他查到什么地步了,那柳州知府可被他抓住了?”
赵韫问:“这事跟你有何关系?”
礼部尚书将事情全尾道了出来,赵韫听完后,面色黑沉,大骂道:“你们是蠢的么?竟然敢把礼部的令牌交出去?”
“这都是犬子自作主张,我已经把他教育一顿了,还请殿下看在老夫为您多年效命的份上,救犬子一命。”
赵韫揉了揉眉心:“这事我会派人去查,你先回去。”
“谢殿下大恩!”
他一想到卫纪黎那个人就头疼,招来属下:“去查查,缇春司最近的动向。”
两日后
“太子殿下,已经查到了,礼部尚书的那枚令牌,现在应该在将军府。”一名侍卫匆匆来禀。
“将军府……”
“是。恰好是沈三小姐回城的马车。”
“几天过去了,既然还没有动静,说明令牌还在将军府。去,叫人备点心,孤要去将军府。”
沈青杏想了两日,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这令牌她总不能直接给卫纪黎送去,也不能让章见晨他们知道,此时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她不想害了他们。
就在她快要想破脑袋之时,太子来了。
太子大驾光临将军府,府中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沈青杏走到大厅时,见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同沈金霖说话。
她这个弟弟,只比她小几个月,平日里最爱结交的就是太子殿下,一得知他来,立马就跑出来迎接了。
“小青杏,你来啦。”赵韫站起来迎她。
沈青杏其实不喜欢他这样唤自己,上一世他不会这样喊,如今这样唤,多半因为她脑子不好的缘故。
她跑了过去:“太子哥哥,你怎么来将军府了?是来找我玩的吗?”
“对啊,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呐,给你带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