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两人在月下私语,沈翊的嗓音带着揶揄,“你浑身上下我哪没吃过?”
“别、别说了。”不过一句话,闻妹就感觉腰酸腿软,几乎要坐不住了。
沈翊伸手揽过她,坐到自己腿上,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耳垂,“脸皮这么薄,当初怎么有胆子靠近我?”夜晚那么黑,血腥味那么重,她却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靠近他。
闻妹以为沈翊是在说北苑时,有些难为情的说:“当时夫子说要向章氏告状,我怕被撵出学堂,才大着胆子,四哥,其实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带着目的,我没有你说的这般好。沈翊说她心善,说她好,有时闻妹怪心虚的,她起初对四哥并不纯粹。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沈翊笑了,“你眼珠子都要黏在书册上了。”
“古有凿壁偷光,囊萤映雪,你为了读书接近我,值得表扬,哪里不好?”闻妹那时连饱暖都没有定数,却还惦记着读书,她有今日的荣耀,绝不仅仅是因为沈翊。科举的书册晦涩难懂,策论连他都头疼,可闻妹还是坚持学了下来,若是她也能去科举,少说也有个二甲。于沈翊而已,闻妹身上散发着别人所没有的光芒,而这些光芒并非天生的,是她一点点努力积攒来的,月亮的光辉来自太阳,可她的耀眼出于自身。闻妹弯着唇角,“我在四哥眼里哪哪都好。
人人都说她是卑贱的麻女,唯有四哥始终待她如珠玉。
“今日就很不乖,”沈翊搂紧了她,像是失而复得,“妹儿,你要明白,你才是最重要的,旁人都是其次,即便没得到长公主的支持也不碍事。“也不仅仅是为了长公主的支持吧,”闻妹略偏头,看着沈翊的眼睛,
“我长这么大,除了兰嬷嬷,从没亲近过年长的女子,和长公主相处,我就忍不住想起娘亲。
无论是章氏、赵姨娘还是江夫人,都曾对她有过鄙夷的眼神,或许长公主也未
未必看得上她,可至少闻妹没有在长公主身上感受到恶意。
那种来自年长妇人身上散发着的温和慈爱,让她很向往。
沈翊微微叹气,与她额头相抵,“可惜我母亲去世了,要不然她一定会很喜欢你。
母亲曾说过想要个女儿,无论乖巧还是顽皮都好。
“爱屋及乌,她是四哥的母亲,自然会和四哥一样。”可惜两人都与母亲缘分浅薄。
秋日夜里晚风凉薄,吹动了两人交迭的衣角,沉默半晌后,沈翊将闻妹抱起,“洗漱吧,早点睡,今日也累了。”过去的已无法挽回,但来日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他们虽没有母亲,但彼此相伴,也不孤单。
沈翊将闻妹抱下观星台,回到寝屋,闻妹终于瞧见了沈翊口中的温泉,散发着缭绕的雾气。
“让竹夏来吧。”月露和闻妹一样伤着手,只能喊竹夏伺候。
“别想,”沈翊伸手解了闻妹的腰带,“说好要共浴。”
“我手伤着了,不....闻妹咬着嘴唇。
沈翊轻笑了声,“我可没说要做什么?还是说妹儿盼着?那也可以做点什么。
“四哥,我好累,想睡觉。”闻妹轻声哀求着,可千万不要啊,她行动不便,明日怕真是要下不来床。“想睡觉就乖点。”沈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把她身上的衣裳除尽。
闻妹低着头,把自个缩成了鹌鹑,也不是第一次共浴了,但总躲不过脸红心跳,四哥说她脸皮薄,但好像只有在房事上,她才会脸皮薄。两人的衣裳褪去,沈翊抱着闻妹下了水,池中水温适宜,天然的汤池泉水比起烧热的水好似不一样,更令人舒适。就像先前沈翊胳膊受伤那样,闻妹的胳膊被放在池沿,冰肌玉骨无法躲藏,不知是被沈翊的触碰,还是被池水泡着,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