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就在沈青叶观察四周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眸一看,曹源进和周启明已经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对方脸色不太好看,骂骂咧咧了两句,沈青叶隐约听到他是在说怎么闹出这种事,人可千万别死在他屋里云云。
进来之后,他扫了岳凌川等人两眼,就快速上前,到靠里面的那间房里,拿着一大串钥匙,挑了半天,才从中挑出一个,片刻后,打开了房门。
“警官,这就是那个……呃,冯玉学的屋。”他脸上赔着笑:“那您看,这就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能走了吗?”
岳凌川看了他一眼:“不急,等我们检查完再说吧。”
房东只好在一旁等着。
卧室比外面的客厅更小,估计还不到十平米,里面就简单地摆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小衣柜,地上还有个热水壶。除却铺的盖的两床被子和一个水杯,也没什么私人用品,倒是比客厅干净了不少。
沈青叶贴着墙边看了一遍,又抬手敲了敲,看向房东,道:“你这房子原本是一间屋吧?你把它改成了两居室?”
房东道:“对对对,原本就是一间大屋,这不为了方便租出去,改了嘛。”
沈青叶心下了然,又走到床头柜旁,打开两层抽屉看了眼,里面没什么东西,空荡荡的。
周启明则凑到了床边,拿出取证袋,将枕头上散落的头发夹起,以待与死者的DNA进行匹配。又把床褥枕头都掀了起来,以便搜集更多的信息。
韦正义打开了一旁的衣柜门,在零星的几件衣服里翻了翻,忽然叫了一声:“这儿!裤子兜里有东西!”
众人连忙围了过去,就见他从裤兜里翻出了一沓东西,展开一看,是零零散散的现金,加起来估计有几百块钱,还有一张身份证。
岳凌川抬手接过,看着上面的信息,冯玉学,43岁,祖籍皖省。
周启明道:“身份证没拿,钱也没拿,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不是回家了。”
罗开阳和姜程也道:“房间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没什么有效的信息。”
沈青叶环视了一圈,眼睫轻垂,她也没在这里听到什么声音。
岳凌川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双手叉腰,深呼了一口气:“目前大抵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冯玉学。”
一边的曹源进虽说早有预料,可此刻闻言,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岳凌川又看着他,问道:“死者是被人击打后脑致死,凶手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冯玉学平时和谁有仇,你知道吗?”
曹源进顿了顿,旋即苦笑道:“老冯能和谁有仇啊?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为人贯来忠厚老实,跟谁说起话来都是乐呵呵的。周围的工友虽说有人说他傻,但真说恨他的,那肯定没有。”
众人闻言,眉头微皱。周启明道:“那他最近和谁起过冲突,你知道吗?或者是他无意间得罪过什么人,有人怀恨在心,才下此狠手?”
曹源进嘶了一声,想了又想:“冲突的话......诶!”他眼前一亮:“我还真想起一个人!”
韦正义忙道:“谁?”
曹源进道:“跟我们一起干活的,有个叫苏金富的。他这个人吧,为人平素油嘴滑舌的,干起活来也偷奸耍滑。更重要的是,他好那么一点赌,经常和工友们聚在一起打牌。这一打,有时候就刹不住脚,钱都丢进去了。他没钱了,就来找工友们借。但谁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把钱借给他,那不就相当于打水漂了吗?大家都不愿意。有少数几个人借了,时间长了收不回来,对他也就没了好脸色。
“老冯呢,之前也陆陆续续借过他几次钱,后来一直没要回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