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提出不如一次性买两套,其中一套送到薄韧家里去。
恰在这时,那位介绍人发来消息,两人同时感觉到了杨樵衣兜里手机的振动,杨樵拿出来看,身旁的薄韧便也看到了。
介绍人在微信里说自己那外甥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到云州高铁站,没有同伴,这小男孩是第一次独自离京出门,就拜托给杨樵了。
杨樵考虑了短短几秒,决定去高铁站接人,无论如何,不能把人扔在那不管。
因为这件事,薄韧和杨樵吵了一架,理由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同事调班换来的假,就为了陪杨樵逛街,杨樵竟然如此重色轻友,简直狼心狗肺。最后沙发也不要了,愤怒地走了。
饭店包间里,杨樵对邹冀讲完这一切,无语地总结道:“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邹冀发表看法:“这一定是吃醋了啊,没有别的可能。如果他不是吃醋,我把头切下来给你烤脑花。”
杨樵从桌上摸过茶刀,刀柄朝向邹冀,将刀递了过去,说:“来,切给我,我好趁热送到后厨去加菜。”
邹冀忙笑着把茶刀一把拨开,又给杨樵倒茶,幸灾乐祸地说:“只是见面他就这样闹了,如果你真和那小男孩谈了恋爱,他一定会被气死,随时随地会发疯。”
“这我信。”杨樵并不否认这种猜想,说道,“他三四岁就是这种神经病,我跟别的小孩儿玩了五分钟没理他,他就一哭二闹,扯着鞋带要上吊,长大了也没改,有时候我和你单独联系次数多了,他还吃你的醋……小花招很多的直男,有时候真是要烦死了。”
邹冀根本不信他会觉得这事很烦,但并不说破,道:“我们还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他,比如你这次回来,我真觉得他待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没觉得吗?你勇敢一点,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哪怕他不同意谈恋爱,他也还是离不开你,大不了也就现在这样,继续当朋友咯。”
“我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杨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问道,“你有时间在这里怂恿我去找死,你为什么不去追你女神?上海又不远。”
指导别人是爱情大师,轮到自己的事就自认情场loser,邹冀马上掩耳盗铃起来,说:“我……我在忙着拓展业务,刚接手了两条街的地盘,快要忙死了,哪有心情追女神。”
杨樵也信口开河道:“我们刚签了几个新人,账号要引流,我也忙死了,没时间想男人。”
两人默默喝茶。
“引流这种小事,”邹冀疑惑道,“还得木头总亲自下场吗?”
杨樵说:“我总要看着点,不然下面小孩很爱乱来。”
隔行如隔山,资深物流从业者、坐拥一区四街道八个社区菜鸟驿站代理权的邹冀,对新媒体不怎么懂,说:“过年那次吃饭,你不是说不想干了,想回来躺平吗?我看你也没回北京的意思,还以为你真要躺了,都财富自由了,别这么拼了兄弟。”
杨樵说:“哪那么容易躺啊兄弟?”
包间门被推开,两人停下交谈。
姗姗来迟的薄韧从外面进来,他个子很高,肤色被晒得很健康,头顶短发蒙了一层细密水珠,黑色夹克的肩上也有一点淋湿的痕迹。
“薄师傅来了,”邹冀笑道,“外面是下雨了吗?”
“是啊,为了跟你们吃这顿饭,薄师傅风雨兼程。”薄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