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说:“要点蜡烛,要吹蜡烛许愿的啊,蜡烛呢?
邹冀忙把蜡烛找出来,交给薄韧,薄韧把那个“16”数字蜡烛插在蛋糕上,又接过邹冀递给他的火柴,要点蜡烛,发现这盒蛋糕店配的火柴,不知道什么时候浸了水,已划不着了。“可以找营地借一下吧?”顾遥对邹冀道
邹冀正要去找工作人员,汪执朝着薄韧,递上了一个打火机,薄韧也只得接过,点了蜡烛
“好好许个愿,”汪执对杨樵道,“一定能实现的。
杨樵回了他一个微笑。
’.....”薄韧敏感地察觉到两人在打什么暗号。
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餐桌很矮,杨樵俯下身,单膝着地,对着那格外美丽的蛋糕,默默许下了十六岁的心愿
他吹熄蜡烛的同时,恰好河畔一阵风吹来,苍穹星海映得河面波光粼粼
小广场上传来悠扬的竖琴声,而后是大小提琴二重奏,原来已经在放露天电影,剧目是《阿甘正传》,此时响起的正是那一首随着羽毛飞舞的经典配乐,所有人都静了,感受着这一刻,这是自然、艺术以及青春,在这一瞬间碰撞出的极致美好
“老婆,”薄韧轻声打破了安静,道,“祝你生日快乐。
杨樵只是看着他。
顾遥不是第一次听到薄韧这么叫杨樵,但不明就里,她还以为是个什么梗,也道:“老婆,祝你生日快乐!”邹冀狗腿子立刻跟上:“老婆生日快乐!
薄韧:“???
”.....”杨樵无亲地接受了大家的祝福。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成了所有人的“老婆”
“是我老婆啊,我老婆。”薄韧抗议无果,也不好发火,只能嘟嘟囔嚷
“我知道。”杨椎道
薄韧转过头,杨樵对他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薄韧一怔,他已经很久没见杨樵这样开怀地笑过了。九点多,过完了生日,大家吃光了所有食材,完全没有浪费,尽情地聊了天,还做了游戏,拍了不少照片,也终于到时间,高中生们应该解散回家了营地远离市区,多数同学的家长都开了车过来接孩子,特别是三名女同学的家长,来得很早,已经在入口处等待。于是女同学们和大家告别,先走了。男生家长就随意一些,只有一个来接的,剩下两个一起打车回去。
汪执却是有了驾照,自己开了家里车,载着邻居弟弟罗林往返。
“你怎么回去?”汪执问杨樵,“坐我车吗?我开车很稳的。
杨樵还没回答,薄韧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对汪执说:“哥你不用管,我们一起的。‘
汪执点点头,又对杨樵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杨樵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是在揶揄自己和薄韧的关系
汪执和罗林也走了。
薄韧看着杨樵,道:“你完了,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收拾你了。
杨樵:“.....
薄韧正要对杨樵展开审问,邹冀却从旁一跃而起,从背后跳到薄韧身上,薄韧差点当场扑街,稳了稳才站住,奋力挣扎要把邹冀用下来,邹冀死抱住他不放,两腿还夹住了他的腰薄韧道:“你给我滚下来啊!”
"我不!我就不!
”邹冀开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哈哈大笑道,“我太开心啦!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下午薄韧和杨樵是搭邹冀家的顺风车过来的,回去理应还是如此,
邹冀爸爸的司机把车开过来,让三个小孩上车
终于把邹冀抖落的薄韧先坐了后排,杨樵跟着进去,以为邹冀会像来时去坐副驾,谁知邹冀也要上后排,把杨樵挤在了中间。回去的路上,邹冀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