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嘭嘭”几下,在几人的欢呼中,彩带亮片飘摇着落在地面。背景是勾人起舞的欢快音调,青春的脸庞笑意张扬,用蜜语祝贺友人的生日。
主人公有着好家世、好人缘,把各个专业的凑到一起。到了切蛋糕的环节,莫名开启了奶油大战,不愿参与进去的人便默默站到了边角位置。
“林哥,脸色那么难看,又被男的给搭讪了?”黄毛晃动手中的红酒,促狭开口。
被称为林哥的男人名为林牧时,宽肩长腿,长相俊美,握着红酒杯的手指修长。面对友人的调侃,他掀起硬直浓密的睫毛,给了一个凉凉的眼神,尽是烦躁。
黄毛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幸灾乐祸地笑,“这是第几个了?”
眼镜男唏嘘地说:“第三个了,其中一个还故意端着酒杯往林哥身上倒,林哥躲得快,他啪叽一下摔地上了,给我笑死了。”
他也是难以理解了,“林哥就从没接受过任何一个,怎么那些gay还往上凑,要凑也往裴纪那里去啊,不更好得手?是那家伙没来吗?”
“那儿。”黄毛指向左前方,“和他舍友一起来的。”
“舍友?”眼镜男望过去,眼睛定在缠了一圈绷带的后脑勺上转不动了,没回忆到对应的形象,“谁啊?周围那么多人。”还都是男的,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兄弟,有点被灌了迷魂药的意思。
就在这时,墙上电子钟显示数字的最后一位从九跳到零,“我走了。”林牧时将手机收起。
“哦,好。”黄毛应了一声,没问人去哪儿,毕竟不是他能管的。
林牧时自行离开,期间路过了头上缠绷带的少年,视线短暂停留。
少年窝在单人沙发中睡着了,缠着绷带的脑袋搭在一边,白皙的脸颊鼓起一小团软肉,周围男人很多,眼珠子挂在他身上,或许是忌惮旁边的裴纪,又或许是不愿打扰少年的清梦,并没有人主动上前。
林牧时收回视线,走出门。
刚才被注视的少年倏然睁眼,视线环顾:
“刚才谁过来了吗?”
“没有啊,就我们一直在这儿。”
“你们?”少年气鼓鼓,“我睡觉,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的心思直接说出口就有点太冒犯了。还是有敢于抢占先机的,挤过去,先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你、你好。”
少年缠着绷带脑袋偏了偏,握住了那只手,又迅速松开,轻啧一声,敷衍地回了声:“你好。”
说话时甚至都不看人,没礼貌的傲慢态度,但凡有点尊严,这个时候都该挂脸了。男人最要面子了,干过不少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偏偏这回是半点不满都没表现出来,无论是动作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是肉眼可见的小心翼翼,“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少年简直长到他心尖尖上去了,露出的皮肉白到晃眼,打着卷的浅棕头发,一双猫儿眼圆溜溜的,眼尾勾着睫毛上挑出弧度,因不耐烦而抿起的红润唇瓣,都让人想咬上一口。
“可以吗?”
少年没回应,男人急切地请求。
“寇栖。”或许是因为头部受伤,少年恢复了恹恹的状态,在说完话后重新垂下眼睫,“我叫寇栖。”
“我叫……”
名为寇栖的少年耐心告罄,在男人张嘴报出自己的姓名时,烦躁打断,“我不想知道。”
男人瞬间成了被霜打过的茄子,灰溜溜地离开,期间一步三回头。有了这个先例在,剩下的人也不敢再贸然开口。
可惜,就算赶走了惹人烦的苍蝇,少年却并没因此精神起来,又重新扫视周围,蹙着眉心,多了些气馁和烦躁。
不过这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