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不受控制,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我好像不由自主地叫了句什么。
床榻的一边微沉,有重量压了上来。
“别害怕,阿慈,哥哥在身边……要去请母亲过来看看吗?”
……不必了吧。
我有点意识不到时间的变幻,只知道后面又被塞了几丸药,被喂过温水,润泽了干燥的喉咙。
隐约还听到了舟微漪发火的声音。
这位兄长总是极有气度,我好像还没听到过他这么烦躁发怒的时候,只以为是在病中出现的光陆怪离的幻觉。
“……微量的迷情药?是谁干的。查。”
“助兴、无害?哈,公子哥们玩乐的把戏?我不想听解释。阿慈与他们不一样,既然敢把手伸到舟家,那也做好手被砍下来的准备。”
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声音太大了,舟微漪,要发火出去发,不要吵醒他。”
“……抱歉。”
随着门轻轻遮带的声音,世界重新清静起来。
只是过了许久,我又听见有人俯身在我耳旁,很轻声地说:
“对不起。”
“……不会再了。”
…
随着一道凛冽寒意,容初弦的剑鞘落在宋星苒的颈项边缘,让宋星苒被迫直起身,又转过头来,皱着眉不耐烦地看向他。
“你在做什么?”容初弦神色不变,平静地说道。
宋星苒无语。
“这话该我问你吧?突然袭击我——”宋星苒眯了眯眼,“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实在不合适,我也是会还手的。”
他可不会天真到觉得容初弦的剑没有出鞘,就不能杀人。
容初弦下意识瞥了一眼还在病中,显得颇孱弱的苍白少年,沉默地收回剑,算是认同宋星苒的部分说法。但还是在略微犹疑之后,开口,“你为什么要亲他?”
顿了顿又说,“舟多慈没醒。这样,不好。”
从容初弦的视角来看,宋星苒弯下身,低头时脸颊贴得很近很近,长发都散落在床上,与少年的黑发交织。舟多慈苍白的脸、殷红的唇都被挡住了,那样亲密的动作,哪怕是容初弦这样不通情爱的人,也只想得出一个缘由。
刚才还一脸不耐烦、冷酷不羁模样的宋星苒突然满脸爆红:“……”
他似乎有些傻了,“什、什么啊?!我只是在他耳边道歉——谁亲他了?谁亲了?”
“唔…”
舟多慈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大声吵到,很轻地哼了一声。
于是宋星苒迅速闭嘴,狠狠瞪了容初弦一眼,将他拉出门,似乎想要理论一二。
出门后。
宋星苒:“……”
容初弦:“……”
两人都很尴尬。
宋星苒:“……”完全、完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