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挪动了三次,退到了另一处地势较高的位置,在那里停下后,就不能再动了,铁轨淹之后,四面水茫茫,前后都没路了。这一辆列车仅成为汪洋之中唯一的“孤岛”,车上几百号人被困其中,通讯中断,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没有人知道这辆列车的情况。在救上来不少灾民后,车上秩序一度混乱起来,活下来的灾民撕心裂肺地哭喊亲人,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旅客也慌乱一团,纷纷担心起来,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场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才能结...好在有列车长与乘务员及时安抚众人,车上还有几位回家探亲的军人,组织起来,无论维持秩序还是打捞物资,他们都是一把好手。直到下午三点左右雨势才变小,洪水虽然未退,但也不再上涨,列车上的人才松口气,又再接再厉地从水流中上来一些幸存的灾民,但更多看到的是尸体,触目惊心。
火车内由五百人激增到八百多人,车道挤得满满的,已到达极限。
很多灾民受伤,车里缺少绷带,药物,为救人旅客的腰带和床单都用光了,全搓成绳子扔出去了,乘务员只好四处询问:“旅客们,谁手里有包扎伤口的绷带,干净的布也可以,药品....见乘务员询问干净的布,韩舒樱回身把自己包架上的包拿下来,将她攒的白布取出三块,跑去交给乘务员,她在车里也一直帮忙拽绳子,救上来的灾民,凄凄惨惨,有的额头被铁器戳破出血,有的腹部被撞击流血,脚受伤,眼睛受伤,有的在哭,有的在嚎喊。乘务员来回在奔走不停安抚,在接到她的布后,激动地道:“太感谢你了,刚才救出几位出血量大没有绷带的农民,需要及时止血包扎,这些布能派上大用...韩舒樱摆手,学江见许道:“没事没事,为人民服务!”
车里人多了,做饭也是个难题,愁坏了乘务员,八百多人!一顿饭做完,储备粮立马见底了。
这么多张嘴,吃不起啊。
这时候江见许与陈兴文组织起来的打捞队,就派上用场了。
一下午时间,打捞队打捞上来三个米袋子,五个面袋子,估计是粮库里的粮,晚上众人把湿米拿出来做了米饭,湿的米可以清洗干净,湿了的面清洗不了,只能把面湿的那部分扔掉,好在只湿了一层,里面全是干的面粉,大家齐心合力地将这些面烙成饼,做了一千多张饼
才够八百多人吃,不少妇人包括
韩舒樱,都在力所能及的帮着乘务员忙活。
等到了晚上,她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她没地方休息,她望着其它三人,带小孩的妇人一直没挪地方,占着位置,估计就是怕位置没了,对面两个男同志,也一直在附近窗口救人,随时看着自己的位置。只有她跑来跑去,一会去东头帮忙舀面,一会去西头帮忙洗米,等到她回来,位置早就一个救上来的灾民占着。对面两个男同志目光闪躲,没出声,女同志抱着孩子也不作声,灾民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更是缩在位置上,头破了捂着头,韩舒樱只好把自己包架上的包取下来,她抱着包去找别的地方。可是到处都是人,地上躺满了人,找来找去,都没有适合的地方落脚,想躺地上都伸不开腿。
直到江见许冲她摆手,“过来!”他沉着脸招呼她道,看样子那天掐他是掐重了点,到现在他脸色还不好看。见他唤自己,她立马颠颠跑过去,“干嘛?”
他没好气地拽了下她辫子:“没心没肺,让你不要到处乱跑,老实坐着,你是屁股上长针眼了是吧?一刻都坐不住,这下连座位都没有了?看你晚上睡哪儿?要不把你吊那边木板上吧?”韩舒樱立即不服狡辩道:“我那是为人民服务!”
“呵呵。”江见许哧笑一声,心里好气又好笑,“过来。”
说着将她领到列车员休息室门口,从门里拿出个草垫子,估计是从床上现拆下来的。
江见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