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半息之间就悄无声息的把人弄走了。
崔闾此时才有种找回心跳的感觉,秋三刀还不够疯,否则凭着这些人的手段,十个他和李雁,也得没。
毕衡说的大宁军队纪律严明,他到此时才有了深刻体会,不对手无寸铁之人下狠手杀心,也有了深刻认知,这些人是真意外的有底线,半点没有因为头领身上出的事,而行迁怒打杀等私欲。
边城大营的军事管理,此刻让他好奇到了极点,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管理,才能教出这样一支,对错是非观如此清析的队伍?
崔闾暗暗下定决心,如有机会,他一定要去北境看看。
哨人身上的衣服被迅速扒下,立刻换到了早按他们身形挑出来的帮众身上,然后立刻往岸上跑,各人按照之前他们的站位站好,远远的看着几能以假乱真,然后,韩崎拿着从哨人身上搜出的铁牌,一家一个对应的分给他的手下,远远的与崔闾打了个手势后,就领着人往内城去了。
毕衡紧张的直抹汗,小声问崔闾,“能诈出来么?别弄炸了他们的窝才好。”
崔闾抿了抿嘴,斜眼望向他,“那你有更好的办法?他们身上的胎除了之后,肯定还要扯皮一番,咱们不拿住了他们的底牌,怎么谈分成?哦,随他们施舍,你愿意?”
毕衡头摇的飞快,搓着手道,“那不得行,定要他们吐个大头出来。”
崔闾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就跟他们扯,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拖时间,给韩副队他们挣取时间。”
这几大当家走惯了海路,各家出门都习惯性的带哨人,不似一般的乡绅只带随身护卫,他们竟然将掌船的哨人当警犬用,崔闾自从打听到他们的这个习惯后,就埋伏了这一手。
一家一个,倒真是特别的领路人。
帐帘晃动,那里面整理好仪表的老爷们,在各自护卫的护持下走了出来,仿似刚刚杀猪似的嚎叫没发生过一样,对着踏步上前迎接他们的崔闾和毕衡,露出个矜持的笑来,这一笑里,带着轻松,带着狡诘,更带着对后续事情发展方向掌控度上的志在必得。
崔闾也回以同样的笑容,上前拱手,“各位辛苦,想必身上应当都干净了,哪咱们移步,去另一处帷帐内说话?”
蒋老爷被身边的护卫搀着,跟站不住了似的摆手,“崔老爷,老夫实在是累的慌,需要立刻回府请医看诊,再休息一番,之后的事情咱们再找时间商谈,可好?”
崔老爷?
崔闾挑眉,身上问题解决了,崔家主就变成崔老爷了,果然……!
毕衡眯眼,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怎么?想赖账不成?”
越老爷跟后头开口,“毕大人,钱咱们给了,已经是往年的三倍了,您就算拿着那些回京,这差事也够得个大大的嘉奖了,就不要太计较了吧?”
崔闾扭了下脖子,冲着一旁站着凑热闹的李雁问,“可尽兴了?气消了没?”
李雁眨了眨眼睛,歪头龇牙,“尽兴,非常尽兴,至于消气嘛,我没气,我的宝宝有气,但刚刚它也不气了,嘿嘿,它刚刚喝饱了心头血,可快活着呢!”
冯承恩捂着胸口最后出来,眼神恨恨的盯着前头的蒋老爷和越老爷,一言不发的往旁边拐,想要避开他们悄悄走,却被崔闾叫停了下来,“冯老爷,你不留下来听听他们怎么说?万一条件谈到你身上,你又不在场,不是很吃亏?你们三方代表,有两方同意,就能代表另一方签条约吧?我觉得你当留下来听听。”
三人同时一惊,蒋老爷扯了扯脸皮,笑的勉强,“崔老爷在讲什么?哎哟,我老了,竟然听不懂了。”
崔闾转动着脚尖,示意毕衡与他一起走,边走边道,“蒋老爷,有些话说的太明了,就没意思了,您看我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