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她还能理解,乡下都说的方言,她也没有这个语言环境去学会。但方言也说的这么含糊,就有点问题了。
俞爱宝掐着小妹的腋下抱进怀里:“谁给你画的手表,画的真好看。”她看着小妹手腕上那歪歪扭扭的手表图像,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妹骄傲的挺起小胸膛:“我我我!”
有人跟她说话,小妹立马有了说话的兴致,拉着她念念叨叨说了好久,但口齿依旧不大清楚。
俞爱宝陷入沉思,但不妨碍她一心二用,给足了梁小妹情绪价值。
今天这进屋酒办的还算不错,原本计划就五桌,结果来的人比预计多了一倍,从五桌变成十桌。
梁舅妈那边也来了不少亲戚,她抱着小愚人跟他们说话,大多都笑意不达眼底。
直到她小妹过来,梁舅妈才真心笑起来。
姐妹俩说了会儿话,女人的视线忍不住被她姐怀里的孩子给吸引注意。
没办法,太能动了,据说才不到两个月大,别说同龄小娃娃里,就是再大几个月的,她也没见过比这小娃娃还能动的。
注意到她视线,梁舅妈动作有点吃力,看向怀里的外甥孙,眼神却更加慈爱:“这是瓜妹的儿子,小名叫‘小愚人’,好玩吧,跟条活鱼似的。”
“小鱼人?”
女人一言难尽,不管是对这孩子,还是对这小名。
要不是她姐真心喜欢,她也不想说出不好听的话让她不高兴。
否则让她形容,这哪里是像条活鱼啊,简直就是一条巨型毛毛虫,被猎鸟啄在口里,那拼命扭动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她这心里话是没让俞爱宝知道,要是让俞爱宝知道了,她都会夸这阿姨说话好听。
什么巨型毛毛虫,以俞爱宝看来,像是一条巨型蛆。
不得不说,小孩哥的确在危机意识的感应上有天赋。
难怪他在俞爱宝怀里这么安分,敢情他亲妈看他的眼神,连活鱼和毛毛虫都算不上,竟然是蛆……
女人看自家亲姐这吃力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姐,你不累么,要不放小床上好了?”
梁舅妈摇头:“不用,也就累这么一会儿,他这么点大,能动也就动这一会儿。”她像炫耀自家孙子一样跟她显摆,“等会儿你看着,他自己累了就不动了,还会累的吐舌头,可好玩了。”
女人:“……”
这进屋酒还算顺利,俞爱宝还去看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几乎都是按照俞爱宝在城里的卧室风格,用料可能不大一样,价格也没法用那么贵,但肉眼看去,大差不差,反而有种朴素的美。
这个房间还有个小阳台,阳光能直接晒到屋内的木板上。
乡下即使是夏天的气温,也比城里低几度,经常有人打扫,这木地板也就比城里稍稍抗晒些。
被褥都是新的,凑近就能嗅到淡淡的肥皂气息和被阳光烘烤过的——螨虫被烤干的香气。
俞爱宝在这房间里喂了奶,下午还抱着小愚人小睡了一会儿。
小愚人今天在陌生人那里被轮流抱的次数多,导致他扭了大半天,今天下午的这一觉睡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安分,小肚子一鼓一鼓,捏捏他的小手都醒不过来。
这次走之前,俞爱宝拉着舅妈在角落里说了梁小妹的事儿。
舅妈一开始没放在心上,但想想这里也没有几个跟自己闺女差不多大的孩子,大孩子又不乐意带着小孩子玩,没多少人跟她说话,自然学会的比较晚。
“那也不能带你那儿去啊,你那里小孩就够多了,再把你小妹带过去,不得成幼儿园啊?”
舅妈愁眉苦脸。
幼儿园也无所谓,反正那边地方大,再多十个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