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匆匆离开。
他在对面吧台找到了苏南新和章呈。
这对小情侣还算清醒,你浓我依地互相倚靠,除了腿软站不直,说话沟通都没障碍。
看到他来,两人齐齐道歉:“我们刚刚太晕了,没注意朋友给你打电话,想给你说声不用来接了,你也没接电话,真不好意思啊一哥,明天我们请你吃饭,为你从非洲顺利归来接风洗尘!”
509宿舍年纪最小的俞印是最靠谱的,另外三个管他叫“哥”。
忘了谁先嘴瓢叫的“一哥”,总之等反应过来,全世界都这么喊了。
“你们给我打电话了?可能静音,没听见。”俞印懒得再去掏手机,把袖子撸上去,弯腰去扛他们,“真不让爸爸省心。”
苏南新讪笑一声,搭上他左肩。
章呈一个猛扎子起来,没站稳,重重砸在他右肩。
俞印:“!”
操!你丫知道你多重吗?!
左肩是父爱,右肩是颜面,他面目狰狞地抽了下嘴角,硬生生压住喉间嘶吼。
酷哥在外不能失了风度,游刃有余是他最后的倔强。
九点零一刻,酒吧准时嗨了起来。
蹦迪神曲让俞印沉重的脑袋越来越糊涂,用尽全力挺直腰杆,磨磨蹭蹭走出去。
这地儿不在市区,门口只有几家小摊,俞印看了一圈才发现左边巷口有俩石墩,打算把两坨醉鬼扔过去。
“一哥,你真的,我哭死。”苏南新望向他,眼里满是感动,“这么晚了你竟然二话不说就来接我们,还是来这种地方!以后我愿意当牛做马地报答你!”
章呈下意识附和:“嗯,当牛做马。”
俞印低头咳了两下,哑着嗓子说:“真谢我就自己支棱一下,努力走过去坐好,我打车。”
苏南新和章呈很听劝,勉强启用了小腿肌肉。
俞印跟卸货工人似的,把两人一边一个安置好,无视他们不知不觉凑在一起的脑袋,撑着腰往巷口走去。
他现在急需一个支撑,不然得比两个醉鬼先倒下。
眼花耳鸣的俞印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巷子里有些许暧昧声响。
等他走近了,里面忽然传出一道悚然的尖叫:“哥?!!”
“我操!”
俞印吓得一屁股撞墙上,愕然抬起头,刚好看到一个面色绯红的男人扒着他堂弟肩膀,踮起脚尖送上枚香吻。
“吧唧~”
清脆。
响亮。
暧昧。
俞印:“……”
我……操……
我他妈,难道烧出幻觉了?
不然怎么会看到家里那个乖得跟兔子似的堂弟在跟男人打啵?!
俞印艰难地张了张口,打算以哥哥的身份质问一下。
但世事难料,对方竟然比他先发制人。
堂弟一把推开亲他的男人,冲上来拎住他衣领,声嘶力竭地怒吼:“哥!你怎么会来gay吧?!”
俞印:“?”
什么吧?gay什么?
靠!
这他妈是个gay吧?!
俞印生动演绎了成语“瞠目结舌”,只觉心中肝火越烧越旺。
他第一反应,是怒极反笑:“好,好啊,我刚刚原来被男人揩油了!”
他第二反应……
很遗憾,他没来及有第二反应。
病入膏肓的俞印两眼一黑,被男同气晕过去了。
物理层面的晕过去。
晕倒前,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飞跃花丛奔向他,比刘翔还矫健。
像极了他那个远在厦门的懒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