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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伤痕全都消失,眼睛明亮,嘴唇饱满红润。

“饿了的话,你可以试试这个。”拉斐尔掀开地上的毯子。庄园夫人的尸体--不,她还有一点呼吸,胸口微微起伏。拉斐尔看着孙惠然说:“转化的第一天,你需要血液。”

于是,她借助情人的生命完成了重生。

久远的回忆淹没她。孙惠然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她即将死亡。这种熟悉的痛苦唤醒了她的记忆,她侧头看向吃力爬起的邢天意。年轻的狼人曾经透明如玻璃水杯,如今却像最难解的谜题。

“我的血液……并不特殊。”邢天意虚弱地说,“是你……是你让我变得特殊,艾达。”

孙惠然听不明白。

邢天意披着弗朗西斯科的外套,蹒跚走到孙惠然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我的祖先曾生活在伦敦。他有一个妹妹。”邢天意说,“梦想当家庭教师的女孩,左耳因为火柴厂的爆炸而失聪。你还记得吗?我的血,唤醒了你的感官记忆吗?”

孙惠然想不起女孩的脸,但很奇妙的,她忽然回忆起曾亲密依偎的岁月。窗台的花,她逐个字母写下的单词,她教她识别单词和句子,贴着女孩发红的左耳轻诉的爱语。她确实赞美过那女孩的血:很甜美,很馥郁,是珍贵的爱让它们变得无比美味。这些甜蜜的赞语她信手拈来,但女孩总是听得双眼发亮,笑得非常幸福。

是她啊。是你呀。孙惠然虚弱得发不出声音。她最后看着邢天意,手指轻动,仿佛仍握着那把银刀。

背叛我的人,我全都要杀死。在昏迷之前,孙惠然无声地对邢天意说。

邢天意用难得恢复的力气,左脚站定,右脚微微抬起。在她朝孙惠然踩踏下去的前一刻,弗朗西斯科阻止了她的动作:“别动了。你的血好不容易止住,这样伤口会再度裂开的……向云来?!”

穿过堵在门口的年轻血族和猎物,进入教堂的,是向云来和隋郁。

哈雷尔完全不知向云来是何许人也,但他知道隋郁身份。向云来摇摇摆摆朝邢天意和汤辰奔去,隋郁还在一旁扶了扶他。“这是我老板。”隋郁对询问的哈雷尔说。

哈雷尔肃然起敬。

“向先生,您可以把朋友带走。今夜的狩猎中止,我们也会带走艾……也就是这位血族。”询问过向云来姓氏后,哈雷尔很恭敬,“这次风波我认为完全是一场误会。向先生如果有疑问,我现在就可以为您解释清楚。当然了,无论危机办还是特管委,我都会亲自去说明……”

“孙惠然要留下来。”向云来说。

哈雷尔:“艾达要跟我们走。”

向云来:“她是斗兽场事件的直接关系人,而且……”他决定狐假虎威,这次参考的是谢子京的臭脸,“而且她是我们危机办找了很久的嫌疑人。”

哈雷尔直起身:“向先生,您是危机办的……”

向云来只看他一眼,那不耐烦的眼神完全拷贝于谢子京平时的脸孔。他没空验证自己的演技是否纯熟,扭头急切地询问邢天意的情况。

邢天意的伤势很严重。哈雷尔是带着弗朗西斯科来的。弗朗西斯科用手头的东西简单处理了邢天意的伤势,并催促向云来带她去医院。但邢天意不肯走,她要确认孙惠然不会被血族带离这里,再次逃脱。

哈雷尔长袍无风自动。他不再尊敬向云来,也不管邢天意等人是什么态度,直接走到孙惠然身边,拉着她的手把她拖起。骨刺带来的疼痛让孙惠然从昏迷中猛地苏醒,她痛呼了一声。哈雷尔把她扛在自己肩上,转身走向教堂的大门。

头顶忽然传来清脆的碎裂之声。房顶的玻璃天窗被击碎了,一条黑色的影子箭矢般从天而降。哈雷尔肩上一轻,那位不速之客竟然从他手中夺走了孙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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