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怎么可能走出去?
是了,他离开了她是无法生存的,凌远琛越来越能接受自身的软弱和对她的依赖。
他抓紧了所能抓住的,跟着对方坐进车里。
“下个月,管总要和林楚江举行婚礼。”林镜将一张烫金的请柬放在他手中,“我会带你出席。”
林楚江……他不是联姻最激烈的反抗者吗?
凌远琛稍感讶异:“他是想通了?”
“他想不通,是他爸爸想通了。”林镜回答。
林鸿业去世,她将继承的股份让渡给了林鸿玉,新董事长上位后针对性地搞了几个大动作。
林鸿庆和林鸿盛抱团抵抗,林楚河又赘给了万碧然,唯有林鸿飞连连吃下暗亏,苦不堪言。
在此情况下,万莱思资本成了他翻身的仰仗,林楚江不得不硬着头皮讨好管绡红。
管绡红的婚礼,一定比万碧然的订婚宴还热闹,不止国内的大家族连国外的也会派人参加。
凌远琛心生怯意:“……我可不可以不去?”
他不想以瞎子的面貌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过去,他是天之骄子,是凌氏集团的掌权人,一朝落魄不知道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看他笑话。
这种时候,他不禁觉得千叶湖老宅很好,远离喧嚣,她为他准备的牢笼成为了他的避难所。
“不可以。”林镜轻声回答,“你错过了万董的订婚宴,连管总结婚也不到场是不是太不像话?”
见他闷闷的不吭声,林镜揽住他的肩膀:“相信我,没有人能欺负到你的头上去。”
凌远琛顺势倒进她怀里,应了一声:“嗯。”
在回家之前,他们去了一趟悦然购物中心。
凌远琛到底是打了耳洞,戴上她送的耳坠。
“好看吗?”他站在镜前,手指抚过钉住耳垂的金属,不是太自信地征询她的意见。
林镜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他头发长了些,遮住眉眼,和过去的精英派头大相径庭。
她送过他蓝宝石项链,但蓝色优雅,不如红色,将他冷峻的眉眼衬出了妖孽的味道。他对着镜子抚摸耳坠的动作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涩感。
“特别好看。”林镜从后方虚虚环住他的腰肢,手指灵巧地一勾扯开他浴袍的系带。
凌远琛转身,裸着的后背抵上冰冷的镜面。
林镜拂开他脸侧的碎发,红宝石回归视野。
鲜艳至极的颜色映在镜子中,犹如玻璃杯里的红酒,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晃动,惑人心神。
报复似的,凌远琛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啮咬。
安静而迷离的夜,耳边只余压抑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