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拿着那巨大金耳坠对着自己耳边比划的时候,那睁大眼睛故作可爱的表情过于做作,导致摆摊的老板娘都忍的异常辛苦,隔着皮靴都能隐约看出她脚趾扣地。
不过沿途的很多摊主显然都认得出戈左,各个都小心翼翼地夸赞她,还甚至将好礼送上。戈左连吃带拿,明明心里有数,还笑容灿烂的感慨:“妈妈,我们西狄好人真多吧!”
……是他们害怕你吧!
羡泽嚼着果糕,想到他在陵城的屠戮,想到他的杀人不眨眼,还有刚刚那些恰到好处送入她耳中的“议论”……她也猜得出他疯狂摇尾巴的背后,本质或许也磨牙吮血、野心勃勃。
这片聚居地的市集非常热闹,载着生姜、棉花和绿髓石的角马在卸货,驼鹰羽翼下的口袋里装满开心果和肉豆蔻,织花席子铺成摊位,头顶上都撑着彩色布篷,银色熏灯冒着浓烈的香料烟雾。
羡泽买了几袋干果与奶皮,她大口吃着,看戈左用笑容和出鞘的弯刀结账,羡泽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叫我妈妈?”
戈左咧嘴笑起来,很幼稚的从她装干果的小布袋里抢核桃吃:“当然因为我最受疼爱呀。”
羡泽故意在他面前伸手去触碰自己的小海螺项链,果然戈左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项链。
他也知道项链的功能。
她之前真应该跟这叔侄二人关系很亲密。
他们知道她不少秘密啊。但羡泽觉得以自己的性格,不至于把这么多底牌都透露给这叔侄二人……
难道说他们真的有很深的利益绑定?
羡泽笑了,但还是触碰项链,将自己的心里话通过小海螺项链,送入戈左的耳中:
“那真是松了口气。要不然你搂得这么紧,我以为我跟你睡过。”
戈左搂着她的手猛然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