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之前没买犬妖,就是懒得牵绳,这会儿还是免不了牵上了。
此处不宜久留,羡泽牵着他就要快步离开,宣衡踉踉跄跄跟在后头,她果然就看到了那个没跑远的荆棘魔修,对他招了招手,指向那些甲虫身上的货物。
荆棘魔修眼睛一亮,明白羡泽是懒得要货,连忙小跑过去要去接收这些货物,却不料一靠近,就发现装着蛴螬精的笼门似乎被她有意撬开了几分,没有关紧。
那些蛴螬精看见他便挣扎起来,拼命挤开笼门,扇动翅膀,朝他扑过去,吮脑吸血!
荆棘魔修还没来得及反击便惨叫出声。
蛴螬精饥渴的趴在其余几具尸体上,啃食吮吸不止。
羡泽没有回头。
这魔修要是活着出去,说不定会到处传闻遇见了她这号人物。
毕竟她来魔域,等于是来到仇敌的地界,如果她的线索被发现,传消息到魔主那边,她就等着被实力本就在自己之上的家伙带着大军围剿吧。
还是让饿得眼睛流血的蛴螬精来打扫战场,把这件事变成人贩子看管货物不严造成人祸好了。
……
宣衡踉踉跄跄走在她身后。
他们行进的速度太慢了,他身上的铁刺伤势还在,脖子上的锁链还给他磨出好几道血痕。
他似乎还在回忆之中,面上时而是绝望的灰暗,时而又会晃动着锁链激愤的挣扎。
羡泽紧紧拽住锁链,要他安静几分,那段引来他情绪大变的回忆似乎很快也从他脑海中掠去,他又混沌痛苦的安静下来。
宣衡的灵力愈发虚弱,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真就要死在路上了。
羡泽寻了一处破屋,他像个傀儡似的,没有拖拽便停下来,她停住他便顿住脚,她一路将他引入屋顶破烂的屋中,压着他坐下来。
宣衡身上贯穿肩膀的铁刺,被她用刀削断一端,用力拔|出来,身上的血都跟快流干了似的不再喷涌,而是温吞粘稠的向外流淌……
他闷哼一声,似清醒了些,瞳孔震动,两只手因灵海的痛苦微微发抖,他强压住指尖的颤抖,似乎在思索是谁在牵着他。
她向他体内注入些许灵力,这个过程也在将侵扰的魔气挤出去,他眉头紧皱,意识到对面的人可能是个仙魔两界通行的人物,他挣扎起来:“是谁?”
羡泽甚至感觉到他想要将手靠近自己的芥子囊。
是察觉到身边只有一个人,所以就想要挣扎逃窜了吗?
羡泽立刻夺去了他腰间芥子囊,捏了他未痊愈的肩膀一下。
他吃痛闷哼一声,安静下来。
身在魔域,他的伤口难以彻底恢复,肩膀处还有些渗血,羡泽也不想耗费太多灵力完全治愈他。
她捏住他下巴,想要将拇指指节顶入他口中,宣衡胸膛起伏,牙关咬紧,面露抵抗之色。
羡泽本想一直装作陌生人,但看来如果他不知道是她的话,可能会一直这么抗拒下去——
她冷冷道:“之前不都不反抗了吗?现在装什么呢?还是说你想嘴里一直扎满荆棘倒刺?”
宣衡周身一僵,不可置信的将耳朵转向她的方向,抬起手来想要握住她手臂。
羡泽往后撤了半步,躲开他的手:“脏死了,先别碰我。”
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自己该开口说什么。
只是嘴唇微张,那满嘴的血又流淌下来。
羡泽握住他下巴,将指节顶进去,他垂下睫毛,张开了嘴。
他口腔内舌|尖上,好几处被木刺贯穿,看着就疼。这还堵不住他的嘴啊。
羡泽将荆棘摘出去之后,手指在他衣服上还勉强洁净的位置擦了擦。
然后剥掉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