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臻忽然笑了起来,他缓缓蹲下矜贵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种平静的疯态,“被大货车撞下悬崖都还能活,你也挺能活的。”对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目眦尽裂,恨不得吃了他的肉。
江时臻看都没有看他,随后微微弯腰,用手帕包裹着捡起地上一块碎掉的玻璃,轻轻在手帕在擦拭了起来,“你这样的畜生死不足惜,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叶燃?当年叶燃的父母不肯借钱给你开网吧,你怀恨在心,就借用他们的车破坏了车上的刹车片,害死了他....他顿了一下,声音冰冷:
“叶燃当年太小了,没什么记忆,把料理后事的你当成亲人,而你却将他送进了福利院,一直到那笔赔偿款申请不下来,才终于肯将他接回去,装模作样地给他上了几年学,看他成绩太好了,又怕他脱离掌控,就让他回网吧帮你代打,一打就是六年....别人捧在手里的心肝宝贝在你这里还真是一文不值啊。
那块玻璃终于被擦干净了,在江时臻手里有种锋利的冷光,他呼出一口冷气,捏起碎片端详起来。中年男人的眼里终于露出恐惧,不断后退。
江时臻看他害怕,又笑了起来,“你放心,这些事我没有告诉叶燃
,我知
道没有证据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天道好轮回,以后开车路上小心些吧。”
他说着将碎片一划,鲜血滴落。
白到几近透明的手上蜿蜒而下一道血痕,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将碎片丢在脚下,任由手上的伤口往外流血这一幕吓得中年男人眼睛都睁大了,他原以为江时臻只是冷血,没想到他还是个疯子!
周围的保镖瞬间乱成一团,立马拿上医药箱给他处理,江时臻摆了摆手,轻声道:“把照片拍下来,明天送到新闻头版。”至于这个人,他看都懒得看,“放了吧。”
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只剩下中年男人恐惧地站在原地,他看着满地狼藉,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跟江时臻一换一,结果对方没有报警,也没有起诉他,就这样将他扔在大街上了?他恐惧地看向周围,黑夜像是怪物,随时会扑过来将他撕碎。
未知的恐惧逼着他大喊了起来:
“来啊!老子不怕你!有种再撞死我一次!来啊一!
安静的夜晚忽然响起犬吠声。
叶燃本来在陪着陆衍办公,不小心睡过去了,被狗叫的声音吵醒。
他爬起来看到陆衍还在处理工作,揉了揉眼睛,跑到窗户外往外看了一眼,楼下的大黑狗忽然无缘无故地开始狂吠,诡异得很。窗外的瓢泼大雨一下就涌进房间里,亮起闪电。
叶燃害怕打雷,赶紧把窗户关严实,拉上窗帘,害怕地跑回陆衍身边把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可怜兮兮:“衍哥,我今天真的不能回去一个人睡。陆衍最近把时间都花在训练上,很多工作都耽误了,他原本也是心疼叶燃陪他熬夜,才让他回去睡觉,谁知道突然下这么大的雨。他看了下手里的工作,挑了几件要紧的出来,“那你先去把澡洗了,我等会弄完了陪你睡。”
叶燃一听眼睛就亮了,但是不想会房间拿衣服,小声问他:“那我能穿你的衣服吗?”
陆衍看了下他露在外面白嫩的胳膊,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淡淡垂下,“柜子里有两件没穿的新衣服,你去拿来穿吧。旁边的人立马钻进他衣柜里东翻西翻,然后拿出一条平角裤问他:“衍哥,这个我能穿吗?”
陆衍看了一眼,立马起身,“那个不行!”
他走过去把钻进柜子里的叶燃提领出来,找到干净的衣服和裤子丢给他,为了防止他乱翻,用力合上了衣柜的门。叶燃听话地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没过一会儿,又打开浴室门,伸出光溜溜的上半身问他:“衍哥,这个英文是什么意思?是洗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