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又俯下身和他平视,下巴被他略微强硬地捏住,而他另一只手拿起化妆品箱里的一只唇釉,单手打开之后在我的嘴唇上小心翼翼涂抹着。那是和身上鳞片一样赤红的颜色。
是和原画之中安洁莉卡的满是血迹的嘴唇相呼应。
“糜稽少爷。”我又下意识这么称呼他。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的脸,捏住我下巴的手力道稍微轻了些,但也并不是我能够随意逃脱的意思。
"嗯?"
糜稽少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问。
当他意识我想要张嘴说话的时候蹙眉,开口制止着:“别说话,我还没有涂好。”
表情认真地像是给昂贵的BJD上妆一样。
还有,什么时候糜稽少爷学会涂口红了?
好在意这件事。
“怎么了?”糜稽少爷松开了我的脸,挑了下眉问我。
我直起身子,嘴唇被涂上一层淡淡的唇釉让我感觉不太适应,我垂眸看向糜稽少爷的方向抿了下嘴。“糜稽少爷,你从哪里学来的?”
他感觉莫名其妙:“哈?”
随后他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又浮现出我说不上来的笑容。
像是想要把我吃掉的感觉。
吃掉?我吗?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东西不是易如反掌吗?”糜稽少爷得意。
我:“哦。”
即使是梅德公司准备的豪华试衣间也暂时容不下奇美拉状态下的我,出门都是个超级困难的情况,也幸好当时和万金油眼镜小哥提了一嘴想要双开门大他当时虽然不解,但是秉持着老板是狗、发工资的才是上帝原则完美满足我们的要求,设置最大的试衣间和最双开门的双开门。外面陆陆续续传来游客排队的声音,糜稽少爷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入场时间还不足半个小时。"糜稽少爷。”我叫他。
他说:“不是和你说过了,漫展这类地方不叫少爷直接喊名字也可以的。”
我回答:“习惯是很难改正的。”
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在光亮之处闪了一下。
“怎么了?”他看向我,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下意识将手落在他的掌心,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要干什么。
我听见糜稽少爷笑了一声。
肯定是因为艾塔角蛇的影响,害我变得脑袋不清醒。
“请帮我保管一下。”当话语说出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语气是那样的严肃。
银色吊坠是小鸟的形状,是当时苏珊去世之后我留存她的一部分骨灰制作的。
火化之后,生我的苏珊永远长眠流星街地底,养大我的苏珊被我带去所有我足迹所及的地方
“我会给你好好保管的,奥露艾塔。”
他的声音同样严肃认真。
眼眸之中是我的倒影,他的视线永远落在我身上。
不知不觉之中,原来我居然可以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