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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养了什么不得了的吞金兽吗,这样都不够够?

这就算了,越之恒院子里的人,还平白比旁人少一半的月俸。

湛云葳不信越家上下都对此事不知情。

无非是越家的人,都看不上越之恒,觉得他投靠王朝悖逆了祖宗基业,贪图富贵,是个无耻的小人。可没人敢当面指责越之恒,也没人敢脱离越家,与王朝作对。

便在这些方面,故意克扣越之恒院中的人,借此发泄心头不满,或是中饱私囊。

湛云葳莫名又想起了“喋血先生”之事。

她蹙了蹙眉。

就算是前世,最厌恶越之恒的时候,湛云葳也不会觉得这是对的。

古人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

这算什么呢?

拿了越大人给的月俸,却从他不曾知晓的地方,践踏轻蔑他?

连这些去了他院子里的奴仆,都被欺压着低人一等。

想到什么,湛云葳在那堆账册里翻找,果然还有平日府中的开支和名册。

何管家心知不妙,想要上前拦她:“少夫人,府中的中馈一向是二夫人在管,您这般,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湛云葳避开他的手,笑道:“何管家言重,只不过好奇罢了,二夫人若要怪罪,改日云葳必定亲自赔礼。”何管家沉下脸,还要上前去拦,石斛鼓起勇气,挡在了湛云葳身前:“何管家,少夫人也是你敢冒犯的?”想起那尊煞神,何管家咬牙,但到底不敢从湛云葳手中抢东西。

湛云葳径直翻到哑女那一页,不看不知道,她抿唇,怒火愈深。

几乎全是空白,越府上一次给哑女做衣裳,还是两年前的冬日,为她添了一件夹袄。

而灵石几乎一枚都不曾给她分发。

“何管家能否解释一下?”

何管家挤出一个笑,说:“她身份不明不白,也不似奴仆干活,月俸自然不好定论。您有所不知,前几年小的也不是没有给她发过月银,是她自己推拒了。”这话何其冠冕堂皇,就算哑女不要月银,可旁的不该短缺,四季的衣裳、冬日的炭,夏日的冰。

这些东西只偶尔才有,湛云藏揣测是越之恒在府中的时候。

他若在彻天府忙碌,哑女就没有这些。

那姑娘很少出院子,又是个纯善的哑巴,就算比石斛他们都委屈,也不会告状。

“少夫人,您放下账册吧,您的份例,自然是顶好的。”管家隐带告诫意味,“您何必为了一个哑巴,开罪二老爷与二夫人?”湛云葳不语。

何管家怕她真的告诉越之恒,只得狠下心道:“少夫人,借一步说话。”

湛云威也想听听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和他去到一旁。

何管家压低说:“有的密辛,您是不知。那哑巴和越之恒,本就不是什么越府正经的公子小姐。”湛云葳在蜃境中就知道这事,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作惊讶。

“他和那哑巴是双生子,八岁来到越府,老祖宗没认,大夫人也不认,将他们关在那禁地,当家畜一般养着,一关尤是八年。据说他们都是从那里面来的。”管

家指了指渡厄城的方向,“若非血脉低贱,老祖宗怎会

管家心有成竹,御灵师娇气又高贵,如果得知越之恒这样的身世,湛云葳恐怕看越之恒一眼都觉得恶心。她恐怕会比他们还想要糟践两个这样的人,又哪里还会为哑女和一群为越之恒做事的仆从抱不平。湛云葳长睫颤了颤。

六月的阳光炽烈,照在身上却没有一点暖意。

原来是这样,难怪越之恒的字写得不好,难怪他连花已宴是什么都不知道,平日抓紧所有时间在看书。一切她困惑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原来当年那个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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