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讲话。
“那个李臻,”他不愿和对方多聊,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现在住在何处?”
“李道长?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客栈老板说:“但你们要是想见他一面,倒也不难。”
“城东有棵大槐树,白鸽商会在那边建好了比试擂台,李道长每日寅时都会在那里打坐两个时辰,说直至月底为止,会一直在那里等待黄龙教教主应战。”“说是今天到,这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人还没来?”
郦黎在宫中急得团团转。
旁边的邵钱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李臻倒是十分积极:“陛下,不如让贫道卜上一卦,算算看霍大人何时抵达吧。郦黎:“不必了,我自己算。”
李臻大吃一惊:陛下何时学会了卜算之术?难不成自己国师还没当上,就要被抢了饭碗?
他紧张地看着郦黎随手折下一朵凤仙花,摘一片花瓣,念叨一句:“今天来,今天不来:今天来,今天不来...李臻:“.....
”......天不来。”
郦黎看着最后一片花瓣,脸色肉眼可见地灰暗下来。
他赌气地把手里剩下的残枝揉成一团,扔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庭院的摇椅上,闭着眼睛晒夕阳。
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两人,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
城了,李臻你还不去加紧复习朕
合你的那些资料
被无辜波及的二人同时低下了头。
邵钱压下了到嘴边的话,心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主公来了再票报说不定还事半功倍。
他主动道:“既然如此,臣就不打扰陛下了。”
李臻也道:“贫道告退。"
人都走了,郦黎却没得到清净。
他一心惦念着霍琮那边,本来说是昨天到的,结果突然说有点事耽搁,可能要晚一些,他昨晚就睡了两个时辰,兴奋得今早起来还能生龙活虎地打了一套五禽戏。可他在宫里等了一天,连今天也快过去了,人呢?
郦黎不禁怀疑起来:不会路上真出什么事了吧?
霍琮之前写信的时候好像提过一嘴,说徐州和兖州豫州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他上任之后,曾经试图改善,但反而更差了。究其原因,都因为兖州牧是个世家出身的官N代,很瞧不上霍琮这样没有家世背景的。在霍琮担任徐州牧后,他还曾经在某场宴会上公开与宾客们说过“耻与布衣为伍”,就差没指着霍琮的鼻子骂他难登大雅之堂了。然而从徐州到京城,兖州又是必经之路。
否则霍琮就要绕道豫州,路途远上上百里,多花费的金钱先不论,时间才是最紧要的。邵钱这次来,虽然没开口,但郦黎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又是来要钱的。他心想,那次救驾时,霍琮只带了百人骑兵轻装简行,大部队是从西向东进发的,不需要经过兖州。但这次可不一样。
那些辎重财宝在乱世中只能用重兵运送,否则过路的山贼水匪可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更别提在这个时代,还有些特别恶心的官军,甚至会伪装成匪徒强抢财货,到时候这帮人死不认账,有理都没处说去。当初郦黎把宫中的宝贝运过去的时候,都是分批一点点来的,哪像霍琮这样大张旗鼓?
郦黎越想越担心,连派人去刺探城中黄龙教情报也顾不上了。
在坐立不安了一刻钟后,他终于忍不住叫来沈江:“派锦衣卫去官道上看看,霍琮他们到哪里了.....还有,记得伪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