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立于首屈一指的地位了。
见没人接这个话茬,一边听得睁圆了眼睛的沙维亚,终于忍不住把话补齐:“也就是说,至少是公爵以上、甚至可能是皇室成员、或者是宗主教级别了?!
莱安不由地看向了沙维亚,纠结了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对雪茸说:“哥,要不避着点说吧,还是别让他牵扯进来了……”
可还没等雪茸说点什么,躺在沙发上的沙维亚率先不干了。
“干什么?”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目光坚定道,“我可是警督,追踪变态罪犯的行踪我义不容辞!”
莱安听了,哭笑不得道:“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沙维亚扭过头,梗起脖子:“我当然知道!”
少年一说话,就能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加上那橘色的头发和凶巴巴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像只无知无畏的小虎崽子,稚嫩中透着嚣张:
“皇室又怎么样?宗教主又怎么样?就算是国王和教皇犯了法,也得与庶民同罪!”
莱安怔了片刻,看着他的表情,便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雪茸拍了拍莱安的肩膀,问:“既然你父亲有这个表,那是不是证明他有什么线索?”
一听他开始打自己家人的主意,莱安脸都白了,慌忙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完全不懂这些东西的!就连做表的工匠他都不认识,不然当初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儿才弄到这东西了!”
“这么昂贵的表,总要护理和维修吧?”雪茸问,“你父亲给表做护理一般找谁?”
莱安愣了愣,说出了一个名字:“是皇家钟表行的首席机械师,诺恩·坎贝尔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雪茸挑起眉,没再多问一句,直接拿出一张信纸,唰唰写下一行草字:
“诺恩·坎贝尔:
想咨询你关于‘幽火’手表的问题,尤其是助燃剂方面的事,如果你了解,尽快回信告知。
——怀特。”
看着雪茸写下这丝毫不懂礼数的文字,莱安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诺恩·坎贝尔可不是一般人,技术之高超连自己的父亲对他都分外客气。这种没头没尾、几乎扑到别人脸上直接逼问的信件,对方能回才是出了鬼了。
但他没敢说,雪茸也没解释,只是扯着嗓子让梅尔就近找一只邮鸽送信。
“找只机灵点儿的,别再把狗招来了。”雪茸说,“要走加急啊加急,要是因为送信耽误事儿了,可别把我送去喂狗。”
梅尔根本懒得听他絮絮叨叨,拿着装好的信就去寄了。
信寄好之后,马车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开着。雪茸尝试着捯饬了一会儿机芯,还没拆下来一枚螺丝钉,就一阵晕车反胃,彻底宣告任务暂停。
于是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倒在沙发床上,也不管一车等着他指明方向的伙计们,眼睛一闭,酣畅淋漓地补起觉来。
莱安和沙维亚对视了一眼,两双眼睛一个赛一个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只能这么乖乖坐在他的对面,等着他醒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雪茸大概是做了个噩梦,双腿儿一蹬,兔耳朵直接飞出脑袋,接着便一骨碌爬起来,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我靠。吓死了,我梦到那条狗强吻我!”
对上面前两个恍惚中带着无语,迷惘中带着疲惫的人,雪茸脸不红心不跳地理了理衣领,低头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来了。”
话音刚落,窗口便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雪茸打开窗,一只带着金徽章的特级邮鸽伸出脑袋,塞进来一只沉甸甸的信封。
诺恩真给他回信了!莱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眼前这信封是特制的羊皮信封,火漆上还撒了金粉,署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