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任何结论的话题,无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就在陆绥安抬手捏着眉心愁眉不展之际,这时,大理寺外的街道上骤然响起了一阵吆喝声:“卖豆腐脑咯,豆腐脑,豆腐脑,入口即化的豆腐脑....屋内,陆绥安缓缓侧目。
常礼见状,隔着高大的院墙,高声喊道:“卖豆腐脑的,从侧门进来一”
常礼走到侧门,将一个六十多岁满头凌乱白发的老头子接了进来,冲着众人道:“诸位,吃豆腐脑了,今儿个我家世子做东,请诸位大人吃豆腐脑。这卖豆腐脑的老头名为孙老头,是这一代走街串巷的货郎,平日都在大理寺这一代行走,大理寺的人都爱这一口。常礼这话一出,楼敬司马南及孙淼等人便相继簇拥而至,道:
“如此,那咱们就不客气了,多谢陆司直了。
他们朝着刑法司门口方向作了个揖。
孙老头恭恭敬敬、笑眯眯的给每位大人们盛了一碗,常礼给他银钱,他却忙不迭推辞,如何都不肯收道:“使不得使不得,当初小的幼孙乱跑险被疾驰而过的马儿一脚踩死,幸得陆大人经过施救,不然老头子俺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不过一碗豆腐脑而已,小的怎么能收大人们的钱,往后只要是大理寺的大人们,只要我还在卖这豆腐脑一日,大人们有多少吃多少,管饱,小的都不收钱,不收钱!”
孙老头连连推辞,如何都不肯收。
他这话一出,其他各个神色动容。
这厢他亲自盛了一碗入内送给恩人吃,那厢他刚一走,各位大人们纷纷自发掏出银子偷偷塞到了孙老头的豆腐筐子里。“陆大人,您别嫌寒碜一”
屋内,孙老头感激涕零地将一碗豆腐脑朝着陆绥安递了去。
陆绥安转过身来,看着他一脸正色道:“孙叔,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孙老头立马四下警觉的探了一眼,见屋内无人,赶忙压低了声音票告道:“小主,近来频频有人前来打探鹤仙楼的行情,意图买下整个酒楼,而这前来打探的人,一拨来自宁王府,另一拨一一说到这里,只见孙老头悄然抬眼朝着陆绥安脸上看了一眼,顷刻间低下了头,小声道:“另一拨则是来自侯府,原是....原是少夫人的人一一孙老头小心翼翼地说着。
话音一落,只见陆绥安猛地眯眼,道:“你说夫人要买鹤仙楼?”
猛然间起的言语间有一丝丝凌厉之气。
孙老头忙一五一十道:“不是夫人本人来的,那人隐了身份,最后入了沈家老宅,后来打探一遭才知原是少夫人刚接入京的养父一一孙老头将吴有才前去打探酒楼的细则一一票之,末了,又将他还相看了其他酒楼,铺面甚至宅子的动向一并摸了个底朝天,最终,只见孙老头有些迟疑道:“您看,这酒楼卖是不卖?是卖给那宁王夫,还是...还是卖给少夫.....孙老头举棋不定,拿不定主意。
便见陆绥安狭长的凤眼里划过一抹犀利之色,转眼稍纵即逝。
“各凭本事,价高者得,就权当不知情,莫要打草惊蛇。”
最终,陆绥安缓缓说着。
孙老头立马恭敬称是,随后赶忙将手中的豆腐脑奉上。
陆绥安神色如常地接了过来。
孙老头弓着身子默默退下,一切看着浑然天成,没有任何人发现任何异样
不久,孙老头挑着豆腐脑被常礼送出了大理寺。
吃完豆腐脑后,众人散去。
陆绥安吩咐常礼牵马道:“回府!”
常礼见今儿个天色这么早,还没到下值的时辰,不由有些讶异,不过转念想起侯爷的警告,立马欣然而去,走之前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又关怀备至的提道:“世子,听说夫人喜欢食用罗正街,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