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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眼皮跳了一下,道:“她为何要给你这个?”
温别桑摇头,沉沉道:“不可说。
承昀半眯着眼睛,略带着些不快地盯着他手里的令牌。
温别桑稍微转过去了一点,把令牌从腰间拿下来,悄悄藏到了袖子里。
回到太子府,承昀的脸色平静中蕴藏着几分阴沉,温别桑被他抱下来,落地的时候,一只手钻入了他的袖子里,温别桑半点都没发现,提着衣摆蹬轻巧地往寝殿走,后方跟着神色异常安静的承昀太子。回到寝殿,温别桑下意识又摸了摸袖口,刚要换衣服,忽然一顿。
猛地低头拉开自己的袖子,睁大眼睛朝里面看。
没,没了.....
抬头去看承昀,后者已经在宽衣。
今日无朝,他可以趁着白日里好好补觉。
温别桑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双手从身上一路下移,把自己连续摸了好几遍。掉了?
走回来的时候,没听见声音啊。
虽然他的耳朵一向不太好,但是承昀一直在他身后,不可能听不到的。
温别桑又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用力抖了抖。
承昀已经换上了软底的浅跟布鞋,正坐在长榻上,懒洋洋地泡着脚
温别桑在找东西方面也是相当的执着,和很多人不太一样,他不仅仅是要全部摸一下,还要全部看一眼,用力抖了还不满意,又把衣服在地铺平,从头开始拍拍拍,
仿佛只要换个方式检查,令牌就会重新跑回去。
但他最终还是死心了。
带着有些迷蒙的神色来到了他面前。
承昀继续泡着脚,随手拿了本书,静静地看着。
....承。
听到自己的名字,承昀放下了书,嗓音柔和:“怎么了?”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温别桑点头,看上去有些难过:
“什么声音?”承昀道:“你东西丢了吗?”
“皇后给我的东西,不见了。”
温别桑没出声,但眼圈一下子红了。
“不会是那个纯金的令牌吧?”
承昀:......
真不禁逗。
承昀擦干净脚,让人把水端走,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丢了就丢了吧。”
温别桑眼泪汪汪的,承昀想了想,道:“真没怎么听到,我刚才一直在看你。
“你真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看我?
“是啊。”承昀牵着他往外走,道:“我看着你的背影,心里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头看看我。温别桑并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他由着对方牵着走,目光在地上搜寻,道:“若是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若是有人捡了,肯定会还给你的。
“嗯。”温别桑道:“要是找不到了怎么办?”
“那块令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有了那块令牌,我就可以进宫去看皇后了。”
“嗯。”温别桑道:
“怎么突然想去看她?
温别桑朝他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闷闷道:“不能告诉你。”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啊?”承昀心中有点不是滋味,“温别桑,你不会真
有意思吧?你觉得要是让母后知道这件事,她难道不会生气吗?”
“什么有意思。”温别桑伸手扒了扒地上的草丛,承昀站在一旁,道:“你,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喜欢我母后吧?她再怎么说,也快五十了。”温别桑停下动作,站直看他,或许是因为急着找东西,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