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糟糕的感觉。
“呼呼一”暴风雪吹打着窗户。
好无聊。
手机也不知所踪,任何的通讯设备都没有留在身边的。
关键是麻辣兔头也在木屋里了。
明明说好要带给糜稽少爷尝一尝来着的,都废了好大功夫才处理完那只雪地兔的。
我呼出一口气在玻璃上出现一片白雾,伸出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简单画出来一个小小的笑脸。
好奇怪的东西。
画得好奇怪。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尝试修改一下几条线条一一上面一笔下面一笔,再画上去几个圆圈。
章鱼四黑就出来了。
嗯。
画得好像有点抽象。
嗯,这有点像是之前展览会上看到过的野兽派画作。
好像价值六千万戒尼?
我本来下意识已经摸到口袋里想要掏出手机,拍张照片发给糜稽少爷来着,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简直是身无分文。应该不会赶我出去吧。
所谓钱不是无所不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之前总是糜稽少爷充当我的ATM机器,这个说法好像不太对,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账户和他的账号连着一起的,所以好像花的是他的钱一样。我可是独立女性,是可以自己赚钱自己花的。
还有,回去真的来得及参加漫展吗?
违约金会不会很贵的样子。
到时候会影响到糜稽少爷想要的手办吧,而且会不会影响COSER的信誉能力。
明明很期待的。
想要再见到之前见到的大家,和大家一起集邮拍照。
现在是什么时候!
就在我正准备询问那个雪橇大叔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小小沙发上真正睡着了,而鼾声震耳欲聋像是要把屋檐上的积雪都震下来。饿饿的。
屋子里的炭火依旧旺盛地燃烧着,时不时发出一声滋啦断开的声音,水壶也终于烧开冒着咕嘟咕嘟的气泡。我先抬头望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大叔,随后起身把水壶移开放好,做完之后又坐会原来的小板凳上静静地等候雪停止。温暖的感觉。
好困。
实在是干了太多的事情了。
突然涌上来的疲惫感立马席卷了四肢,浑身酸痛感觉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眼皮也逐渐越来越重最后只能乖乖闭上一切得等到明天。
一切只能等到雪停下来。
耳畔偶尔传来大叔的鼾声,细碎之中还有炭火的燃烧。
暴雪的声音似乎愈来愈小着。
“嘿!早上好!”一声爽朗又带着点酒气的招呼即将落到身上,我啪的一声睁开眼睛。
他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
“诶呦,好心叫你起来还这样子!”
我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披着的毛毯,又看向止不住得意摸着鼻子的大叔,莫名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他向我指了指窗外一一雪已经停了。
“谢谢您的帮助。”
我起身,将毛毯三下两下叠成豆腐块。
别问,问就是来自揍敌客家族的优良管家系统训练。
“啊,电话!”我起身想要再次拨打电话,但还没有动作就被雪橇大叔制止。
他说:“暴风雪把电缆弄断了,只能去镇上了。”
一大勺热乎乎的玉米浓汤倒入木碗里面,发出诡异的好香的味道。
“你这孩子还在成长期吧?多吃点才能长高。”他把碗往前一推。
我,奥露艾塔,年满十八,仍然成长期中。
还能长的.....??
我坐上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