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
说。
家。
对面的傅队不说话了,也不发消息了。
丁小影用完洗手间,把通讯器放好,去洗了个手,回到画家的房间。
画家依旧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通讯器,像是在玩不联网的单机游戏。
丁小影坐过去,看了几眼,寒暄道:“这个游戏,我从前也喜欢玩儿,但是我通讯器内存不够了,就把这个游戏给卸载了。”
画家结束一把游戏,问道:“你现在手痒想玩?”
丁小影礼貌地摇头拒绝了,他心里怀揣着心事,一边思考内鬼究竟是小说家还是画家,一边拿起放在自己位置上的那瓶水。
丁小影拧开瓶盖,捏着瓶身,瓶口贴在嘴巴附近,仰头欲喝水——
下一秒,走廊上传来关门的动静。
丁小影眼皮一跳,同时听见外面的声响,连忙把手里的水瓶放下,拧好瓶盖,起身小声道:“医生是不是准备出门了?”
画家没什么情绪地点点头。
他起身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被丁小影放下的那瓶水
窗帘外的光透过来,穿透瓶身。
瓶身底,沉着一根不易被察觉的针。
两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逐渐安静之后,偷偷溜出房门。他们跟在医生身后,不近不远地跟了上去。
下楼的楼梯一共有两条,当丁小影和画家离开四楼的时候,傅凭司和盛明盏正好从他们经常走的那条楼梯来到四楼。
敲门的依旧是盛明盏。
他抬手敲了三下门而无人开门的时候,回头看向傅凭司。
傅凭司道:“我来。”
他垂手放在门锁附近的位置,轻而易举地撬开房门。
房间内,首先引起两人注意的,是因为画家第一天讲故事而出现的那幅画。
盛明盏看过去,只觉得画上的身影隐约模糊,看起来诡异莫名。
傅凭司却说:“这幅画看起来很美,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话音落罢,不必盛明盏提醒,当傅凭司的目光从画上移至盛明盏处,注视着那双冰蓝色的漂亮眼瞳时,他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这幅画的规则应该是……让注视者去触碰画中人。”傅凭司沉声道。
盛明盏伸手将人拉过来,道:“别看。”
他随手拿起刚才放在这里被喝过半瓶的水,手臂轻轻一摇,于阳光下看见水中逐渐泛起幽光的软性针。
“看来我们的猜测有结论了。”盛明盏道,“这应该是丁小影喝的水。”
“自从昨天中午之后,我们会入口的水一定是会确保未被开封过的瓶装水。丁小影在喝第一口水的时候,肯定是检查过瓶身的。”
盛明盏道:“后来,这瓶水被丁小影离身了,才会让画家找到机会,往水里放这根软性针。但是,丁小影还没得及喝水,两个人就因为有事,离开了这个房间。”
如果不是因为事态紧急,画家不可能任由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放在这里的,只有可能是没来得及收拾这瓶水。
傅凭司道:“医生。”
医生出门了。
丁小影来画家房间的目的,是为了监视医生。
两人离开画家的房间,将门关上,继而来到医生的房门外。
虽然猜测医生不在房间里,但是出于谨慎,盛明盏还是抬手敲了三下房门。
他道:“没人。”
有傅凭司在,两人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医生的房间。
医生房间里,稍微有些可怖。地板上溢着些许的深色痕迹,像是鲜血。就连枕头上都是深色的血迹。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