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摸鱼,而是成了出头鸟了。
国子监江祭酒也默默加重课业,让国子监监生们沉迷学业,无心议政。
端王也沉默了。
从那道册后圣旨颁布,再到何泰被下令处死,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但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输得如此彻底。
他所能给的,不及皇兄能给的十分之一。
肃亲王回京后小病了一场,听说此事后,长叹一声,彻底明白了帝后的心意。
他对两个儿子道:“陛下短时间内不会送走大公子的。”
如果陛下打算重新选一名宗室子好好培养,不会如此费心为皇后铺路的。
要说最群情激奋的,还是都察院的御史们。
副都御史也过来找陈御史讨主意。
陈御史还在惆怅着呢,一听这话,猛地坐直身子:“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事?”
副都御史不明所以:“是,属下过来的时候,消息已经在都察院传开了,就连各部衙门也都听到了风声。”
陈御史叹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我上午进的宫,中午出来,消息下午就传开了,你怎么想?”
那里可是御书房。
副都御史脸色微变:“大人是说,有人在故意传这些消息。”
陈御史直接下令:“压一压我们的人。”
副都御史道:“未必能全部压下去。”
陈御史道:“那些自作聪明的邀名之辈,还有一些被收买的人,不用理会,只要如你我这样的人不出面弹劾,娘娘不会误解的。”
副都御史暗抽一口冷气。什么叫“娘娘不会误解”?
莫非那个故意散出消息的人,是皇后娘娘?
余光扫见副都御史脸上的神色,陈御史低咳一声。
他不是怕了皇后娘娘,也不是担心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主要是陛下心意已定,多说无益,都察院接下来的精力还是都放在调查马政上吧。
……
霍皇后在御书房旁听君臣奏对一事,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
数日后的大朝会上,除了一些中层官员和低阶官员站出来弹劾外,三品以上的高官里,只有翰林院掌院出列表示了反对。
多少人将满含期待的视线落到陈御史头上啊,陈御史那叫一个泰然自若,岿然不动,半天下来,脚步是挪都没挪一下。
好不容易挪了一下,还是因为站累了,要换一个姿势。
消息传回凤仪宫,霍翎正拎着一个长木勺,在给面前的垂丝海棠浇水。
和煦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霍翎被晃得眯起眼眸。
过来报信的崔弘益微微抬头,瞧见这一幕,又敬畏地深深低下了头。
霍翎将手里的长木勺递给崔弘益,顺势扫了眼自己的掌心。
她没有疏于练字射箭,但有宫女日日为她涂抹香膏,养护双手,她手掌上的茧子变淡了许多,只有早已变形的无名指还如记忆一般。
从今往后,她要学习的东西,不再只是书法、棋谱、骑射。
她的地位,是真正不可动摇了。
她顺利迈出了从后宫到前朝的第一步。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这么默默坐在陛下身边,旁听他与朝臣奏对,一点点熟悉朝政,一点点发表自己的政见,一点点学会如何运用权力、执掌权力。
***
朝臣们明面上不敢反对,心底还是颇有不满的。但很快,他们就没心思理会霍皇后的事情了。
半个月后,吏部、刑部和都察院联名上折,弹劾大燕十七个监牧区存在严重贪污渎职的情况。
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