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行事执拗的气节,那日贡院前,提醒的话是帮了你,后头的事却是为了我自己。”乔时为指了指自己的心,“如高兄敢于一纸状告一般,为了这里。”
文人也许相轻,然文人气节必定相惜。
高维桢作揖:“高某省得了,谢乔弟再度开解,助我走出困地。”
……
乔时为再度应试,老太太和乔大胆自然要再度上山拜神。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两人轻车熟路。
这一日庙里人不算拥挤,烟雾轻了许多。
两人终于看清了“文曲星”长什么样,左手提着长卷,右手握着毛笔,青脸怒目,略显狰狞。
乔大胆正往八仙桌上摆贡品,一热心的婆子过来,好心问道:“丫头,解试在即,大家伙都在拜文曲星,你怎么在此耽误?”
乔大胆一愣,老太太一惊:“这不就是文曲星吗?”
“错啦错啦。”婆子指了指水泄不通的人堆里,道,“那边才是文曲星,这是判官老爷,是主生死大事的。”
老太太谢过好心的婆子。
婆子走后,乔大胆摆也不是,收也不是,犹豫道:“祖母,上回咱拜了判官老爷,小安便得了解元,这回……要不?”
祖孙俩性情中人,老太太当即了然,应道:“大胆你说得对,这拜神自然是哪个管用拜哪个,咱选管用的拜。”
看到那头人群汹涌,又找理由道:“那边人太多,想来文曲星一时半会保佑不过来,光记名字都记不清楚,不如让小安独享判官老爷的保佑。”
乔大胆深以为然,点头道:“祖母说得对,再大的事大得过生死吗?判官连生死都能管,还怕管不了区区考试。”
两人一合计,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拜神。
……
九月初六,天阴,微寒。
参试学子再度入贡院,完成解试。
因政策变动,改卷时日变长,单是糊卷、誊卷、对卷就要花上七八日。
第一批朱卷送入各房,已是第四日。
年过甲子的宋教谕抻抻老腰,入房批卷,许是吃了顿好的,再吃别的都无滋无味,他总觉得这些卷子差点意思。
直到一日后,他翻到一册卷子,革部第一百九十九号卷。
“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