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还没那么黑心盘剥呢,又没让社员卖儿卖女,就是吃个七分饱,多吃点粗粮,把麦子棉花都交上来,有错吗?他把自己这套逻辑跟刘光明说了一下,果然刘光明听得频频点头。
刘光明:
“高组长,你说得对,是这么个道理
之前他一直挺忐忑的,觉得他们在做非法勾当,生怕季宏岳查出来
高盛起身打开靠墙的一排文件柜,这里面有阴阳两套账目。
一套是明面上的,规定的25%的公粮,建议的15%的余粮,还有特产经济作物什么的。
一套是他们私下里制定的,比规定农业税多出来的那部分公粮、经济作物等,多出来的部分没入国库和地库,而是是入了他们的私库,然后走特殊途径将其转暗为明,成为合法的收入分掉。刘光明心跳加速,“高组长,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把那套账目收到别处去?”
高盛:“根本不需要,就算上级查下来咱们也有话说。
农业税是要上缴国家,那咱地方政府总要运转吧?”
刘光明咽了口唾沫,高组长说得对。
搞农业经济这快还得看高组长。
岳父老人家终归是当兵的出身,一直是军人思维,对经济啥的一窍不通。
他想了想,模拟上级调查组的口吻道:“地方干部可是拿工资有福利待遇的,还要什么费用?”
高盛嗤了一声,“除了工资就够了?那点工资和口粮好干嘛?咱们是行政干部,一个月只有27-30斤口粮,一个大老爷们儿,吃这点儿怎么够?”他可不想饿肚子
那自然就得辛苦一下农民兄弟。
“再说了,地方要不要修路,要不要修水渠,要不要搞教育、搞医疗、民兵训练等等。”
高盛面带笑容,他是真的不怕。
法不责众么,很多地方都这么干
不只是县里,公社、大队干部就不这么干了?
只要那人手里有点权力,他就一定想要捞点好处。
他要是大队长,他是不是能给自家安排轻快活儿?让自己儿子当村干部?
他要是负责大队公粮,几千斤呢,他会不会想拿点?反正看不出来。
他要是负责公社屠宰生猪,他家人是不是比别人吃猪肉多?猪下水吃到吐?
他要是司机,他是不是能公车私用?
他要是赤脚大夫,那他家里人吃药看病是不是就不用花钱?
他要是老师,是不是孩子就能免费用教学的纸笔?是不是能
他孩子当学生干部?
还有那个季宏岳,要不是他老子以前有点权力,他咋可能年轻轻当个县干部?
呵呵,所以呀,他们这些县里的干部拿点好处怎么了?
当个办事员还差不多!
他跟刘光明说改变对季宏岳的策略,既然季宏岳去
市里找靠山,那他们也不需要再制造什么意外,就顺其自然。
上面来人查就让他们查,反正乡下的各种修路修水渠开山等等都记着呢。
那消费可大!
刘光明是乡下出来的,他知道得更细,县里组织开渠修路,乡下社员是出义务工的,不但不给钱,还不管饭,都是社员自己带干粮的。所以县里出啥费用了?
算了,既然高组长这么说,他也别自己吓自己。
五天后,唐圆正去麦地里给爹娘送午饭呢,就听见远处传来青年们的嗷嗷喊叫声。
有人笑骂道:“唐爱国这是从市里回来了,显摆呢。
很快唐爱国风一样跑来,喊道:“同志们,亲人们,封辰大哥带领我们成功把季干部一根毛儿不少地送去市里,回来我们又打了一窝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