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感兴趣,片刻后,视线又继续追随沈安宁的身影朝着梳妆台方向看了去。此时,沈安宁正在由婢女红鲤伺候卸妆,散发
她今日盛装装扮,所到之处自成一道风景,如今,高高绾起的发披散开来像道瀑布似的披在身后,一头乌发齐臀处,遮住了整道窈窕身姿,却更为撩人。沈安宁闭着眼由红鲤操弄着,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却依稀能够察觉到一道目光始终如影随形着,正在身后犀利又沉静的盯着她。
这道目光透着一丝丝凝视,端详的意味,毫不掩饰,让人想忽视都难,一度让沈安宁蹙了蹙眉
屋子里更静了,静得能够听到红鲤于头上悉悉索索的声音。
而陆绥安本就话少,是以,整个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中
就连白桃都察觉到了一丝尴尬和奇怪的气息。
自夫人上回病好后,白桃便隐隐察觉到了夫人与世子间存着一丝丝怪异的气氛,那时,白桃没有多想,只以为夫人因罗家一事迁怒世子,亦情有可原,后来世子南下,夫人渐渐立起来,她们这一个多月来日子一日赛过一日的好过了起来。可这种快活却在昨目世子归来后戛然而止一
昨夜世子归来,夫人没有留灯,以及今日眼下这诡异的气氛。
莫非,夫人因今日宫宴上大姑娘一事,以及锦苑那姑侄二人一事,又迁怒起了世子?
今目发生之事,夫人便是有怨有气,亦情有可原
然而,女子特有的一抹直觉告诉白桃,没那么简单
白桃虽之前因夫人受苛待一事埋怨过世子爷,可她千里迢迢护送夫人嫁到京城嫁到陆家来,还是盼着夫人与世子和美的,世子这人虽过于不解风情了些,对夫人亦全无体己,却也不像旁的男人那样沾染一身的臭毛病,何况他还推了与罗家的婚事,直接拒了鸳鸯那狐狸精,白桃便也渐渐消了气。如今,夫人已嫁过来半年光景有余,在白桃看来为今对夫人最紧要之事,便是速速促成与世子修好,好让夫人肚里早日得好消息,最好能一胎得男,只要夫人诞下陆家的长子长孙,再将掌家权从太太手里接过来,便算是彻底在整个侯府立稳脚跟了。那时,便是锦苑那位再塞哪些狐狸精来,都不过是些个玩意儿罢了,何惧之有
这样想着便见白桃绞尽了脑汁,试图打破屋内的寂静,缓解着眼下一丝尴尬道:“那什么,世子,方才大家伙儿都凑过来,原是夫人给奴婕们开眼呢。白桃知道世子喜静,怕方才闹腾的场面引得他心生不喜,忙不迭解释着
不多时,又赶忙端了茶水过来伺候着
却见陆绥安朝着白桃淡淡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这时,沈安宁恰好卸了妆容,转身起了身,朝着八仙桌方向看了一眼,正好与陆绥安凝视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这一眼,让沈安宁略微起疑
今晚,陆绥安怎么一直这样看着她
迟疑了片刻,到底未曾多想,顿了顿,便要直接去往浴房洗漱沐浴,却见这时陆绥安修长的手指忽而朝着桌面上不轻不重的叩击了两下。而后,坚硬的下巴仿佛朝着他对面的坐席上略点了下,示意她过来
沈安宁一愣印象里前世从来都是她毁勤又贴心的靠近他。无论他在哪里。在何外在于什么只要她与他同外一个空间沈安空的目光都远对他如影随形。陆经安有任何事情往往口季一个眼神看过来她便会立马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无论紧要不紧要。远第一时间朝他朴过夫印象里,这是为数不多一回,他主动招呼她坐过来
对陆绥安前世一应习惯了如指掌的沈安宁深知,他这会儿有话要说。
顿了片刻,沈安宁听从他的指令,从善如流的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缓缓落座
这时,白桃极有眼力见的拉着红鲤退到了门口,屋子里很快便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