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亮后山,月色凉如水,她一眼望过去,竟然心里颤了颤。
那是一个看不清形态的“物什”。
“它”,或者说“他”,只有一颗头颅还勉强保持着人的模样,五官却已模糊。
鱼尾、兽角、巨翅,獠牙、牛腹,他像个拼接起来的怪物,蜷缩在阵中,顶上一块镇山印压着他。
他张口喘着气,眸色涣散,也因此显得更加可怖。
越之恒眉眼阴戾,腕上莲纹几乎压制不住。
牵着的人手冰冷,湛云葳意识到自己还带着个这么小的孩子。
只是一路上阿蘅不吵不闹,成熟得不似会害怕的样子。
她捂住了阿蘅的眼睛。
“没事的,别怕。”
越之恒双眸被她盖住,冰冷的夜色下,唯有眸上的手,还带着温软的温度。
他沉默着,控制腕间莲纹缓缓平息。
有少年御灵师捂住唇,不知是出自害怕还是厌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这到底是什么。”
城主意味深长:“诸位可曾听过,邪祟之子。”
这世间血脉最脏、面目最丑恶,偏偏也是最好用的一类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