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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 (2 / 4)

想想,其实也没有这么糟糕,是不是。”

湛云葳被他捏得脸发烫,半晌才低低应:“嗯。”

就算是前世,她厌恶越之恒,将与他的那段婚事视作耻辱,也不得不承认,同他做道侣,并不算是一件糟糕的事。

她不仅常常把他气得半死,好几次真的想要他的命,越之恒也从没主动欺负或者伤害过她一次。

她不想看到他,他便连越府都很少回,但是小院的厨子总是挖空心思给她做好吃的。湛云葳回想起越怀乐的话,其他姑娘怕他,觉得越之恒古怪。她在心里反驳,哪里古怪了,明明挺好的。

说话间,仆从已经把桌案搬来了。

“画什么。”

湛云葳原本只是帮越大人从喝醉的老爷子那里脱身,而今见他坐下,倒真起了几分兴致。

“锦鲤?”

左右只是图个吉利的兴致,犯不着画凤凰麒麟或者山川图。

越之恒没说什么,蘸了墨,很快灯上两尾憨态可掬的锦鲤就有了雏形。

他的字并不出挑,便没有题字。

湛云葳看着他着笔,她发现越怀乐确然没有吹嘘,不愧是让先生的叹服的画技,越之恒将灯递到她手中时,风一吹,灯上嬉戏的锦鲤几乎游动起来。

这一幕亦看呆了仆从们,纷纷露出赞叹的眼神。

这些优点,前世湛云葳从未发现。但她此刻忍不住想,如果越之恒生在盛世,或者从一出生他便是世家公子,定是文武双全,人人追捧。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越之恒从不输任何人,葛先生啼血之时,游街举着血牌,说他是麒麟子。而今想来,那应当是葛先生的心里话。

越怀乐也看呆了,毕竟越之恒的笔下,从来都是绘图炼器杀人,她第一次见他画平和的鸟兽虫鱼。

越怀乐看得心痒痒,当即自己也递了一盏灯过去,学着越无咎厚着脸皮道:“大堂兄,能不能帮我也画一个?”

越之恒乜斜了她一眼,左右除夕要守岁,他没拒绝。

最后二老爷都来凑热闹,他以前本就喜欢附庸风雅,今日定睛一看,好么,越之恒的画竟然比外面的好上数倍不止。

二老爷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搓着手,腆着脸道:“阿恒,你看能不能也赏二叔一幅墨宝?”

“……”越之恒抬眸就想让他滚。

越之恒不笑的时候,眼眸狭长,眸色冰冷。二老爷本就怕他,几乎吓得退了一步,周围凑热闹的仆从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他是谁。

静默了好一会儿,越之恒的目光扫过热闹的府邸,欢欣的一切。他将冷语咽了回去,忍了忍,接过二老爷的画纸。

他今晚出奇地好说话,最后连二夫人和石斛等人都凑了个热闹。

他沉着脸奋笔疾书的时候,湛云葳不禁有几分心虚,毕竟是她开的头,想来这个新年之后,越大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对绘画有阴影了。

老爷子早就离开,风大一些后,二夫人和二老爷也打算回房守岁,仆从们放了灯,也心满意足散去,只有年轻一辈的还未离开,湛云葳和越怀乐等人,在厅堂温了酒,玩过行酒令,等着天亮。

这个新年过得有滋有味,甚至和以前在长琊山相比也不算差。

湛云葳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过去的。

叫醒她的,是触在眼下,一只温热的手。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着越大人一只胳膊,他的大氅也披在了她的身上。

行酒令、飞花令,越家两个小辈,还有石斛等丫鬟,一个都接不住,连投壶都输了许多。

输得多,受罚便多,几乎所有人都困倦得东倒西歪。

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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