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花朵,可我也知道,这花娇嫩的很,零下五度搬着它,没一会儿就死掉了。只能选那些还是花苞的茉莉,这样放在盛满水的瓶子里,能一直活到开花后很久。店员熟练地进行剪根,保水处理,挑了张淡绿色的内衬纸,她一边替我包装着,一边抬起头,招呼新来的客人:“这位小姐,先生,需要什么花,我们可以介绍。”我听到身后动静声,扭头,一下子就看到那对惊艳的让人双眼一亮的男女。
女孩皮肤白皙,五官柔美,穿着十分简单的外套,黑色长卷发散落在肩膀上。优雅高贵。她身旁的男人则是长款的灰色风衣,宽肩窄腰,气质带着几分天然的傲慢,眉眼俊美,极其优越。是林知恩和谢雍?我心脏剧烈跳动着,他们两个甚至走到我身后,连说话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叶子伤的严重吗。”林知恩问。
谢雍扫了眼花店里摆放着的花朵:“他说只是划伤了手臂,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真的吗。”林知恩在向日葵那里半蹲下,“谢雍哥,这花还挺适合叶子的。”
我透过那面镜子,总觉得他视线时不时抬起,在我身上好奇的游走着,令我微微窒息。我冷静下来,明白越是露出那副惧怕和不安的模样,就越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奇怪,我绽出淡淡的笑容,接过店员递来的花束。余序和叶风麟同在西边宛如公寓似的住院部,比起前面的医疗大楼安静许多。我走进余序的病房,他还在安静的沉睡着,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我拿起花瓶,将茉莉花放在里面,又回头看着他。”.....早点醒来吧,好吗。”我在心底对他说,忍不住牵起他的手。
尽管心里想坚强的,可我手脚发软,眼眶酸楚,无意识地眨了两下眼睛,睫毛也在微微颤抖。
我想,没人像我这样爱哭,什么事都做不了,明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但找不到其他发-泄情绪的方式,我才更加难受。我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直到护士进来替余序进行身体检查,我才默默地离开。
眼睛已经蒙起了淡淡的水雾,但我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而是拿着我在路边买的手工圣诞饼干,去找叶风麟。也许是低着头的缘故,叶风麟的病房大门被突然推开,我压根没留意到,出来的人将我手里的饼干全部撞在地上,圣诞树,麋鹿,带着圣诞帽的小老头....碎了一地。我蹲下身,想把狼藉收拾下,冷白色的修长手指向我伸来。我抬起眼,纤长的眼睫不受控制猛地一颤,双眸水雾雾的,费了好大劲,我才看到那个人是谢雍,慌忙间垂下眼眸,拒绝了他想把我扶起来的示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声调带着淡淡的傲气,但意外的耐心。
我摇摇头,只是沉默的捡着地上的饼干碎屑。
他的手在空气中做微一顿,半晌,他半蹲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捡起其中一块,送入到口中,“你做的吗,很好吃。”我讶异的抬头看向他。
这时,他对我笑了一下,英俊立体的五官微微舒展,看起来自信又帅气。
“我来探望朋友,你呢。”他主动问我,“我记得你还买了花,你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