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的是大份,还要加一个鸡蛋一块豆排一两牛肉。
大碗面端上来,色香味俱全,的确引得人胃口大开。
郑老板立马就要动筷子,霍峋却“哎”了声,“换个碗再吃。”
"为什么?"
看郑秋白似乎真的没注意到,霍峋点了点他的碗边,这装面的大碗不知道被老板用了多少年,边缘已经豁口了,虽然只有一点,但那也是个破碗。霍峋记得小时候家里长辈总说,不能用破碗吃饭,不然下辈子要做乞丐,小辈的碗摔了,不管碎没碎,那都要换一个才行。可这个节骨眼上,他就是想起来了,也就想让郑秋白避开这个忌讳。
下辈子的事,霍峋其实也不信。
“做乞丐?”郑秋白捏着筷子突然笑了。
那笑在霍峋的眼里并不好看,他不想看到郑秋白这样的笑。
“霍峋,其实我小时候过的日子,不比乞丐好到哪里去,当然,我现在过的日子,在你们这种人眼里看来,似乎也和乞丐差不多。”“但要是你再来找我,我这辈子的日子就该比乞丐还惨了,霍峋,你还想把我害到什么地步?”
霍峋怔住,他不明白郑秋白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想过要害郑秋白。
他爱郑秋白还来不及。
郑老板捏着筷子的手骨节泛白,“你三哥为了你,专程跑来羞辱我,羞辱我不够,还要拉走我的客人,怎么,要让全燕城的人都知道我得罪了你们霍家才行?”“我不知道这些一一”霍峋手足无措,但他弄死霍嵘的心都有了。
“知不知道的,也都是为了你,因为你姓霍。”郑秋白丢下筷子,生冷开口:“你今天既然来找我,我就趁机给你赔个不是,从前那些事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霍少爷看出郑老板的决然,他眼眶发酸,下意识为自己开脱:“你不能这样做,这和我没关系,我叫霍嵘给你认错!你损失了多少钱,我都补给你,我给你更多!”“别闹了,霍峋。”
“我没有闹!”霍峋彻底红了眼睛,“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三千万,够你开很多个会所了,包括我以后挣到的钱,我都给你,这些够不够...."不够。"
这根本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金玉庭是郑秋白的心血,也是他全部的寄托,失去这个,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这一遭,也叫郑秋白彻底看清他与霍峋之间的差距。
他其实从没觉得自己能配得上霍峋,郑老板极有自知之明,但有时候,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会预判出错。至少他曾以为,他和霍峋之间是可以跨越的鸿沟,而非生生不见的天堑。
霍峋的眼泪掉进了碗里。
“你这么说,是想要和我分手。”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随着郑秋白的声音落下,门外响起了尖锐的刹车声。
一伙步履匆匆的保镖挤进了狭小的苍蝇馆子,目标精准地锁定坐在角落的霍峋。
霍峋猩红着眼盯死了郑秋白,他不敢相信郑秋白会通知霍家来抓他。
他在郑秋白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他就只是郑秋白用来向霍家求和示好的工具吗?
郑秋白都没有在乎他的眼泪。
郑老板起身时最后看向他,一语诀别,“回家吧,别再来了。”
“郑秋白!”
这一声撕心裂肺。
躺在小床上睡觉的霍峋猛得睁开眼,他捂着心口,急促喘息着。
痛苦的梦像是个极为不祥的预兆。
真实又记忆犹新。
霍峋想告诉自己那只是梦,抬手却触及自己满脸的泪。
那似乎不是梦。
是他失去一次的过去。
郑秋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