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依旧保持着每天都要亲亲郑老板的习惯。郑秋白都觉得他疯了,一门之隔,霍嵘就在外面。
霍峋短暂放开他,“你才知道?”
郑老板从温柔乡中抽离,意识到原来这小子的套儿在这儿等着自己,“你是故意的?”
是想让霍嵘发现?借霍嵘的手弄死自己?
“故意的什么?”霍峋表现的很单纯。
“别装了。”郑老板愠怒。
“你生气了?你和霍嵘大学时候也是这种关系吗?想雨露均沾?”
霍峋冷哼,“哼,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和他亲,就不能和别人亲。
他有洁癖。
亲哥他也恶心。
于是这件事在霍嵘眼前东窗事发。
霍老三又惊又怒,当即找大哥借了人手,
将霍峋从燕城绑回京市,挑了间公寓关起来,又折返回来跟郑老板跳脚。
他控诉郑秋白会毁了霍峋。
郑老板反客为主,劝霍嵘不必那么生气,因为他和霍峋之间除了亲嘴倒也没干别的,霍峋到底也是个成年人了,这点事对他而言不至于到毁掉的地步,这么说就太严重了。霍嵘不可置信地看向郑秋白,“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呢,要我现在给你哭一通?”郑老板眼皮都不眨,“没有必要,霍嵘,我和你弟弟不是谈恋爱的关系。”“你把他带走,我还要谢谢你。”
霍嵘当真是恨不得抓住郑秋白的领子给他几拳,“就他*的霍峋那傻帽儿才以为你有真心!我这辈子瞎了眼把你当兄弟!从今以后!我霍嵘不认识你这姓郑的!”霍嵘扬长而去,留下包间里满地狼藉,而郑老板在里头坐了一晚上。
失去的记忆和感受一一收回。
郑秋白往后退了两步,他下意识扶住病床,有了支点,才不至于跌倒。
霍嵘压根没动手,却看眼前的病人摇摇欲坠,仿佛刚刚那些话径直给郑秋白造成了多大的内伤似的,“不是,秋白,你怎么了?我刚也就说话稍微大了点声,你不会是要晕吧?别吓我啊?”郑秋白耳畔嗡嗡直响,霍嵘又在叫,可他根本听不清,充盈的记忆叫他几乎快要混淆现实和过去。年轻时候的郑老板可以轻易的骗过霍嵘,却没法骗过如今的自己。
他真的像他面对霍嵘时那般镇定潇洒吗?
真的可以做到庆幸霍峋的离开,抽身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吗?
但那其实更像是郑秋白天生的嘴硬和对那时霍嵘看不起他的报复。
年轻时候的郑老板为了杀敌一千,宁可自损一万。
他的心其实也在痛。
这份痛几乎要让如今的郑爷想哭。
郑秋白缓了半天,意识逐渐清明,他一把扯过嘀嘀咕咕没完的霍嵘,咬牙道:“你给我闭嘴!现在去叫医生!我肚子疼一一”霍嵘一愣,下意识看向地面,只见一串鲜红的血稀稀拉拉滴了下来,他当即一个激灵,窜起来连滚带爬往外跑,“医生!医生呢!快来人!”郑秋白浑身虚汗,最终伏倒在床边,躯体和心理上的阵痛齐齐发作,叫他喘不上气,意识几近涣散。毫无疑问,他那时也真心爱过霍峋。
只可惜他们之间的爱稍纵即逝。
遗忘却经久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