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看着酒液倒在掌心,眉头鼓了鼓小包。
承昀重新用药处理了伤口,这一次,他只缠了一层薄纱,以防本就泡白的伤口再被闷坏。
做完这一切,他有种练了一日剑的错觉,沉默地起身去将屏风内的亵衣拿来,丢给温别桑之后,又去打开了门。
温别桑看到他走出纱帘,立刻去掀开身旁的枕头,果真在下面看到了一把镶着红宝石的精致匕首。
门外,庞琦眼观鼻鼻观心,听到动静马上仰起脸,眉开眼笑。
“把东西收了。”
庞琦急忙点头,招呼了下人来到屏风后面。
他悄悄拿起一个小白罐看了看,瞬间一脸惊愕。
——用,用光了。
太子果真年轻勇猛。
重新回到床边,温别桑已经换好了衣服。
亵衣通常薄而软,皇室里用的更是如此,穿在身上轻薄的犹若无物。
温别桑还未穿过如此舒服的衣服,来回抚摸身上柔软的料子,想起之前庞琦为自己拿的那一身,不神色若有所思。
最好的东西都给宫无常用了。
承昀的目光盯在他身上。
庞琦是真的生怕他俩今天成不了事儿。
给温别桑拿的衣服又薄又透,根本就不是普通亵衣。这老太监在宫中行走多年,所见所闻非常人能及,这衣物薄而垂,将凹陷的圆润的曲线皆勾勒的淋漓尽致。
衣服的主人此刻显然还未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透过衣物可以隐约看到两点薄樱。
尖尖翘着。
承昀走过去坐在床上,支着一条腿,将手臂压在上面,眉下一片阴影:“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温别桑先摇了一下头,然后忽然若有所觉般停了一下,而后,又摇了一下头。
承昀的拇指擦过食指上的玉扳指,转过去将自己手背上的伤也简单处理了一下,拿起床头的灯罩将蜡烛吹灭。
他躺下去了,温别桑还在坐着,他在黑暗中握着那把装饰有点硌手的匕首,道:“我想回小屋去睡。”
“不许。”
说罢,他偏头朝温别桑看来,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他身后露出的半颗红宝石。
温别桑在黑暗中看不清,便当别人也看不清,他安静了一阵,又摸了摸那把匕首,然后侧身在旁边躺了下去。
承昀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温别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承昀的呼吸。
逐渐发现他似乎开始睡着,才缓缓放松,也闭上眼睛。
半刻钟后,他翻了个身,无意识用匕首按压在一边。
很快,他又翻了个身,一边用匕首压着,一边用手指搔了搔。
又过了一阵,他蜷起了身体,有些难过地哼哼了两声。
摸索到了锦被上的刺绣,悉悉索索地磨蹭了起来。
承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有些微微发哑:“若是不舒服,可以喊我帮忙。”
“帮忙……”
温别桑重复,承昀缓缓将手摸过去,在碰到他的脚踝时,对方忽然踢了他一下,瞬间躲到了床尾。
嗓音发颤:“你给我下药……”
承昀:“……”
他顿时坐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你就是故意想让我不舒服……”
“温别桑。”承昀停顿了一下:“你讲点理,是我把东西倒在你身上吗?是我抹的你全身都是吗?相反,是我把你洗干净,是我及时将你从水里捞了出来,给你上药,还主动提出给你帮忙……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我就要去上朝,是有多闲,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就为了跟你在这里辩日?”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