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主任,我在呢。”危煦系上鞋带,站直身。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也高出教导主任一截,容主任看着危煦和付鸣野二人像两堵高墙杵前面,后退一步,仰头的幅度也能小一些。
阳光下,危煦的头发显得松软柔和,脸上笑意还没散,“我看付鸣野同学也没佩戴校徽,凑个吉利,扣10分吧。”
付鸣野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想打架?!”
“谁打架?!你和谁打架?!”容主任大手一挥,“扣!”
危煦唇角微扬,露出小虎牙,“容主任,我已经记上啦。”
听听,他连回答都是上扬的调调。
一些学生们暗自八卦,看来付家和危家的矛盾远比网上说的严重啊。
容主任心底火气稍降,一把抓住付鸣野的胳膊,“走!上我办公室继续说!我看看你想怎么打架!”
付鸣野忍着火气,仰头望天。
前两个月他从不和荣主任呛声,很大原因就是这位容主任不该叫容嬷嬷,该叫容三藏,太能念经了。
等二人走远,危煦长臂一伸,从入门的学生里精准揪出了一个平头男生,男生迷惑,“我穿校服了!校徽也戴了!”
闻言,危煦笑意融融,“把手机拿出来吧。”
-
尖顶砖红的教学楼下种了一排香樟树,茂盛浓密,透过树叶洒下的细碎阳光拓在窗上。
校长办公室里,谈笑甚欢。
千柚捧着一杯茶水喝,甜滋滋说:“我当时中考也是以咱们明和为目标,但落榜了,那会儿能来指定能吃上奶奶做的杏仁片了。”
“我母亲就这点儿爱好呢,等回头她老人家来学校,我做主分你一盒,你——”明和的唐校长和千柚说了半天家里事,一拍脑壳,“哎哟,忘讲正事了!”
谁让千柚一喝上茶就夸茶叶和茶杯,夸完说如果有糕点就好了,又说自己妈妈早年开面包店,说着说着就扯到了他那位退休闲不住来食堂当了两年糕点师傅的老母亲。
这位小同学不仅竞赛天赋高,讲话夸人也真诚呢。
唐校长瘦长脸,疏眉毛,这会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千柚同学,自从听说你要转学过来,我就一直等着你呢!原本寻思可能重名了,谁能想到还真是你。”
“你去十六班也行,但话必须说前头,十六班的学习风气真的不太浓厚。”唐校长说不浓厚都属于谦虚了,他们明和一本上线率94,剩下的6……其他平行班里分别有一两个在里面,十六班很团结,全体都在这6里头。
千柚羞赧笑笑,“毕竟不愁高考了,我也想放松一下。”
“你可不能放松啊!”唐校长大惊,原本就瘦长的脸又拉长了些,“你是咱们省的物竞独苗,就靠你夺世界赛金牌给咱们省扬名呢!”
竞赛国集名单的事情,除了部分学校领导和老师关注,其他人都不太关注,别说国集名单,你挑个班主任问他去年国际竞赛的获奖者叫什么他都不一定能说出来,除非这学生出自他的学校。
唐校长还是早上偶然听老师说付家又塞了个孩子来明和,一个个在办公室里慰问十六班的班主任,十六班的班主任也在祈祷别是个付鸣野20
他扫了眼名单。
嗯?千柚?
千柚?!!
全省唯一入选物竞的独苗苗千柚?!
唐校长当时就抢来了名单,九年了,他们明和就差一个物竞的国际赛金牌了!当然了,不止他们明和差,全省都差。
唐校长心底是越发忧愁千柚被十六班的小祖宗们带坏了,疏散的眉毛都快愁掉了,“我们学校的实验班看着学习强度高,但不压迫竞赛生,我和老师说说,让你——”
千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