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的角落，姜岁在那里等他。
视频中的陆书禾背着她的白色帆布包径自走出了店门，连看都没看一眼坐在前台的季奶奶。
姜岁坐在小马扎上，偏头看向弯着腰的季璟虞，“你都看到了吧？”
“嗯。”
姜岁有些好奇，她直视季璟虞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眸，“她拿走的是季奶奶的书，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呀？”
在真相没有明朗之前，姜岁不想用“偷”来概括陆书禾的行为。
季璟虞眸色一暗，“对于陆书禾，你不是有另外的安排吗？”
姜岁一愣。
季璟虞的话并不难理解，他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为了配合她才什么都没做的。
“陆书禾拿走的那几本书我来买单，没道理让季奶奶承担这些损失。”
姜岁的语气很坚决，季璟虞轻轻应了一声“好”。
他心里清楚，如果拒绝，姜岁会内疚。
“可我还是觉得奇怪。”姜岁拧着眉，十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相抵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奇怪？”
“陆书禾的爸爸是医生，妈妈是小学老师，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差，所以我不明白陆书禾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岁不信陆书禾会连几本旧书都买不起。
而且她熟练地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有可能是偷窃癖。”
“偷窃癖？”
“嗯，一种心理疾病。”季璟虞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姜岁自然知道，他们的猜测并不代表真相。
但也不是用处全无，至少季璟虞帮她找到了一个方向。
姜岁打算待会就找个时间跟许则找的心理医生好好聊一聊。
—
季璟虞刚直起身子就被姜岁扯住了衣角。
“怎么了？”季璟虞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岁，说话的语调却很纵容。
“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嗯，什么？”
“以后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地喊我名字，搞得我好紧张，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姜岁低头轻声嘟囔，“我小名这么好听，都没见你喊过。”
季璟虞没想到姜岁要跟他说的是这事，他愣怔了几秒，随后又克制不住勾了勾嘴角，“蒋德宇不也叫你姜岁。”
他们几人当中也就夏繁一直叫的是姜岁的小名。
姜岁没在意季璟虞的答非所问，她扯着季璟虞的衣角站起来，小小的哼了一声，“谁在乎他叫我什么呀。”
我只在乎你。
剩下半句话姜岁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时候，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之前关于早恋的话题。
“我的手机应该充好电了，我上去拿一下。”
“好。”停顿片刻后，季璟虞喊了她的小名，“岁岁。”
最后两个字他说起来有些生疏，但格外温柔缱绻。
姜岁的耳垂瞬间爬上一抹绯红，她捂住耳朵同手同脚地跑远了。
真够要命的。
她想。
—
“季哥，你跟姜岁是在……早恋吗？”
季璟虞的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质问声，后面三个字被蒋德宇说得极轻，声若蚊蝇。
偏偏这一声近乎呢喃的问句落入季璟虞耳中就像是震耳欲聋的吆喝。
他沉下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是就不是。”蒋德宇委屈得往后退了一步，“我发现自从姜岁来了之后，你对我是越来越没耐心了。”
从刚才开始，姜岁和季璟虞就不见了人影，问了夏繁和顾辞也说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