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糖人,又似在说什么别的。
手里糖人成了烫手山芋般的存在。
谢云槿捏着按梁煊模样做的糖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终,愤愤咬掉大龙脑袋:“本来这个是打算给你吃的,不给你了!”
咔嚓咔嚓。
梁煊闷笑:“好了,不逗你,吃吧。”
谢云槿郁闷看他一眼,现在让他怎么吃?
“你给我再做一个,这个我不吃了!”听了那样的话,谢云槿表示,自己无法对属于梁煊的糖人下嘴。梁煊遗憾:“真的不吃吗?”
“不吃!”谢云槿态度坚决。
“好吧,我让人给你做一个,你想要什么样的?”
谢云槿想了想:“要个兔子的吧。”
他决定,以后吃糖人都不吃人样的了。
边吃边聊,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谢云槿骤然回神:“好晚了,我得先回去了,殿下也回宫吧,快宵禁了。梁煊看了眼天色,已然大黑,为难:“这个点回去,怕是赶不上宫门落钥。
“那怎么办?在尚禾轩宿一晚?”谢云槿吃掉最后一口糖人。
“阿槿不邀请我去你家中留宿吗?”
认真算起来,梁煊没怎么在侯府里留过宿,反而是谢云槿在东宫留宿比较多。
也正常,太子身份特殊,从前长宁侯在府里,谢云槿与之关系不好,不愿梁煊在长
“好吧,你跟我一起回去。”
马车上突然多了个大人物,赶车的马车换成东宫的人,忙了一天,谢云槿在马车摇摇晃晃赶路中,昏昏欲睡。在梁煊面前,他不自觉放松,说着说着话,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
梁煊扶了把快撞到马车壁的少年:“困了?”
“嗯。”带着鼻音的声音从谢云槿嘴里溢出。
"睡一会?"
谢云槿挣扎了一会,没抵过困意,嘟嚷道:“我就眯一小会儿,到了你叫我。
"嗯,睡吧。"
谢云槿靠在马车上,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马车里光线昏暗,梁煊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打量熟睡少年。
他见过很多次谢云槿毫无防备的睡颜,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厌。
他多想,每日一早醒来,见到的就是谢云槿的睡颜。
谢云槿睡觉不老实,以前怕冷的时候,睡着后总无意识往他怀里钻,梁煊一开始不适应,怀里多了几次人,渐渐熟小心让睡熟的人靠在自己身上,谢云槿动了动,自发寻了个舒服姿势。
侯府位置不远,两刻钟时间,便到了,马车停下,外面的人没有出声。
梁煊做了个手势,马车继续往前,进入侯府,一路来到谢云槿居住的院子。
梁煊没有如谢云槿所说将人喊醒,而是把人抱了下来。
知书看到被太子抱进来的主子,脸色微变:“太子殿下,我家主子.....
怎么还被抱着回来?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太子身边的人忙做了个噤声手势。
知书只得按下种种担心,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梁煊来过谢云槿院子,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把人抱到里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出来。
“你家世子只是太困睡着了,不必担心。”见知书脸上无法遮掩的担忧之色,梁煊道。
知书心中松了口气。
梁煊要留宿,知书忙下去吩咐人备水。
简单洗漱一番,梁煊换上知书寻来的寝衣。
梁煊来的匆忙,侯府没有任何准备,梁煊制止了知书向侯府两位夫人汇报的意图:“孤只留宿一晚,不必打扰两位夫人。"是。"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