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黄庄开了一家辅导班。他啧了几声,故意叹了口气,“你们还没复合啊?好可怜,好悲惨。
“滚滚滚。”姚景直接推开他,“赶紧走。
尽管奏一隅嬉皮笑脸,但还是解释说:“这小孩儿那会儿还没成年呢,太刑了,没准儿就是去邹老师那儿补课,你可别想那么多了。“哟,你也有替别人澄清的时候,关系不错啊。
“什么啊,顺口一说,不是怕您误会小孩儿吗?
姚景感觉不正常,打量了半天,倒也没看出什么,干脆转移了话题,“周淮说你要参加比赛,真去啊?"奏一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不是吗?我都住进去了,今儿是偷溜出来的。
“就他拉我入伙的。”奏一隅往后退了半步,一把拉过南乙,揽住他的肩膀,“我的贝斯手,南乙。原本躲避着姚景视线的南乙忽地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奏一隅这样介绍自己,
他无端想到之前奏一隅的Iive演出,每次他都会在talk环节介绍他的乐手,不过每一次的表述都是
按照逻辑,他刚刚也应该说“恒星时刻的贝斯手,南乙”才对
大约是他还不习惯现在的新乐队名吧
南乙终于找到了一条符合逻辑的思路,说服了自己
回去时街道变得拥挤,奏一隅指挥着他换了一条路线,但南乙是熟悉这个地方的,这条路不仅难走,也没有节省时间,反而绕路。但他什么都没说,假装一无所知,按他说的走,直到过了某个十字路口,奏一隅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买个东西,你就在原地等我就行,哪儿地别去!”他下了车,溜得很快
南乙觉得有些怪,但也没放在心上,一扭头,他看见一家紫光园,刚开门,门口支着摊摆了一些点心,于是把车往路边一停,走到摊位前,在大爷大妈后面排队买奶皮子酸奶。“你不是不吃甜食?”秦一隅先回来了,凑到他身边。
南乙回头打量他一眼,发现他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换做平时,奏一隅手里但凡拿个什么一定甩来甩去,但这次拎着黑袋子却格外老实。大约是不想被人发现买了什么,干是他也没问,当做没看见,只回答了刚刚的问题:“给迟之阳带的,他爱吃这个。“哦。”秦一隅挑了挑眉,语气变了变,“他能吃得了这么多?我看你买了七八个呢。
“没事,宿舍有冰箱。
本来他刚刚还挺爽的,这会儿突然憋了口气,出出不来上上不去,奉一隅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嘴甚至比脑子转得更快,脱口而出:“那我地能吃吧?'此言一出,空气都安静了几秒,
南乙没吭声,但停了车下去,两分钟后,他拎了一袋新的回来,挂到右边把手上。
等他坐好,奏一隅抱住黑袋子,打开来自己悄悄确认了一眼,然后放心地抱好,脑袋住前伸了伸,想看清南乙第二次买的是什么。”你怎么又买这么多?
“迟之阳吃得多,你想吃又得跟他抢。”南乙解释着,脸稍稍往左偏了偏
明明才从水里出来,可他的胸口还是很热,热度从脊背蔓延到南乙的脖颈。
“哦,原来都是给我的啊。”秦一隅说话语气都开始往上飘,“那那个呢?看着不像是酸奶啊。
“山楂馅儿的麦香酥。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山楂?
我还知道你爱吃糯米馅儿的糖葫芦,有一次在校门口买了一扫帚,扛着就进教室了。南乙合上头盔上的镜片,含混道:“店员推荐的。”那还挺赶巧。”奏一隅也戴好头盔,笑着,“这袋就我一个人吃是吧。
南乙的声音似平了点笑,说:“那你得找个地儿藏起来。
真可惜,看不到脸。秦一隅在头盔里叹了口气,但他盯着那摇摇晃晃的袋子,手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