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推算起来,应是官家还是太子时,他便上奏了封弥糊名之策,以防考官爱
增薄厚其间.....不过朝
中群臣各怀心思,吵了许多年
乔时为诧异:“竟是官家的主意?”
看来,官家不满权贵勾结已久。
赵祭酒点点头,望着湖面感慨道:
"朝廷上的水,可比咱眼前这个湖深多了。”
许是为了告诫乔时为,赵祭酒多嘟囔了一句:“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眼里岂能容得下一群权贵日日与他掰手腕呢?”意思是官家与权贵们斗得正酣。
倘若是半个月前,乔时为必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是搅浑水的突破口。
眼下却不一样了,他心间暗的那处终于被找到一一他应该顺着赵祭酒的话,引出誉录之策吗?再通过赵祭酒之口,由礼部上书朝廷?历史的走向理应如此。
可人心不是冷冰冰的历史。
一心想着集权的官家,得一良策,等同于见到一火苗,要推行此良策,便是将火煽得越大越好。
大火之下,“徇私舞弊”之过,终会落到那群渴望机会的寒门子头上。
本应掏出那张纸的乔时为犹豫了,他想起了那夜消失的秋萤,想起了林叔说的话。
烛火之辉,能驱散黑夜,也能淹没掉黑夜里探索的萤光。
没有准备好的仗,非但伤不到敌人,还会被敌人夺去武器,小报如此,“誊录”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