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优秀的名声,还能去别的地方东山再起。
导演已经不想在新奥尔良跟薄莉耗下去。
薄莉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邪性,她说到“连环杀手”时那种饶有兴趣的口吻,比她形容的恐怖场面,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新奥尔良的市场就让给她吧!
他们可以像她说的那样,在别的地方买下一栋发生过凶案的房子,制作成“怪景屋”,吸引游客前去参观。
在哪里赚钱不是赚呢?
没必要一定要在新奥尔良跟薄莉争这一亩三分地。
然而,导演劝说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格雷夫斯厉声打断:“艾姆斯,你也被克莱蒙那女人收买了吗?”
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
导演理解格雷夫斯的愤怒,换作是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打败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女人都是受保护的存在,她们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事事都受男人的照拂。
假如她们遭遇意外——被人谩骂或轻薄,也是男人挺身而出,为她们出头。
即使导演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薄莉身上有许多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特质。
她冷静,胆大,善于观察,有许多闻所未闻的奇思妙想,比大部分男人都要有商业头脑。
假如他们就此收手,仅靠薄莉随口说的一句话,也能在别的地方赚得盆满钵满。
但格雷夫斯显然不会认同这句话。
导演跟格雷夫斯只是商业伙伴,并没有共患难的觉悟。他在“怪景屋”里也投了不少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格雷夫斯把所有家当都送给薄莉。
想到这里,他果断决定抛弃格雷夫斯,带着剩下的资产先走一步。
格雷夫斯不知道商业伙伴已经打算跟他“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把怀表递给助手,让助手在外面计时。
然后,他走进别墅的秘密通道,准备在第一个惊吓点,给薄莉一点儿颜色瞧瞧。
薄莉看到格雷夫斯的举动,立即猜出了他的意图。
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却是——等下一定要抓紧埃里克的手,不然格雷夫斯很有可能被吓死在自家鬼屋里。
鬼屋观众遭受惊吓,至少有一个心理预期,知道自己前来参观鬼屋,就是为了体验被吓的感觉。
格雷夫斯却不一样。
他走进别墅,是为了惊吓他们。他也不像别的演员那样熟悉机关,这时再被埃里克反手送回去,很可能被吓出疾病来。
于是,第三次走进别墅时,薄莉马上抓住埃里克的手,与他紧紧十指相扣。
埃里克垂下眼,看向他们紧握的手。
这是今天第三次她对他忽冷忽热。
不知是否她态度太过暧-昧的缘故,他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为什么不打造一副镣铐,永远把她铐在自己的手上。
这样,她就没办法对他若即若离了。
跟以往不同,这念头并不是一闪而逝,而是如同一粒火种坠入他的血液,势不可挡地燃烧了起来,把他的骨骼都烧热了。
他甚至听见了骨骼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如此急切,如此饥-渴。
他看着她的手,眼神幽暗。
有那么一刻,似乎真的看到了她因镣铐而被迫与他合二为一的画面。
他早该这样做。
她怕他杀了她,一直想让他取下面具。
不知是谁告诉她,只要不害怕他的脸,就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只要看到他的脸庞,就注定成为他的妻子。
她不会喜欢他。
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