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来的,这些水匪们互相包庇,互相保护,所以盛瑶光抓人的过程也十分艰辛,总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抓来那么一个两个。
水匪的罪也看他们过去犯下的事儿,若是犯的事儿大,便直接拉进牢里,用以泄民愤,若是犯的罪不大,便通知其家人,让家人带着钱财来赎人,赎人来的钱一部分发还给被抢劫的商户,一部分给衙门做俸银。
之前这衙门没有俸银,那些衙门里的衙役便也懒得干活,但现在有了俸银,他们便愿意给盛瑶光卖力了。
且,盛瑶光还出了一个颇为阴损,但十分有效的主意。
她允许人“检举”,若是有人做了水匪,知晓的人可去检举,衙门会给检举的人分银两。
这白水县不大,处处都是亲戚,几乎谁都跟谁认识,有人做了水匪,同一个村子的人一定知道,所以她一实行检举制,便有不少人偷偷来检举。
这就导致村子里的水匪们互相不信任了,谁也不敢再找过去的人搭伙儿下去打劫。
这是从内部瓦解了这群水匪们的同盟,近期靠岸的商贾便越来越多,税收便也越来越多,税收一多起来,衙门就有钱了,对水匪的打击力度就更大。
盛瑶光这一系列的事情做的是风生水起,但让她挂心病的是,最开始她刚到白水县内时,那一伙杀了人的水匪一直没有找到。
这一伙儿水匪的身份她已经摸清楚了,她实行了检举制后,很快就有人告知她了。
这群水匪就是白水县下面一个镇子里的一个乡村里的青壮年,因为种茶的收益太少,被金钱诱惑下了岸,做了水匪。
盛瑶光去抓人的时候,这群人机敏的跑掉了,只丢下了村里的老弱妇孺。
京中有律法,名连坐,家中青壮年犯案,若是逃了,便要没收家产充公,然后将家里的父母兄嫂一路全抓了,下狱坐牢,这群犯案的人不回来,所有的亲人都替他坐牢,替他受死。
所以盛瑶光将这群老弱妇孺全抓了,用以逼这群人现身。
但是盛瑶光低估了这群人的心狠,他们竟然宁可看着自己家人因他们下牢狱也不出来。
所以抓了这群老弱妇孺也没什么用,反而是断了这群人的后路,这群水匪们开始在水面上随意杀人,就算是商人交出了银钱,他们也要杀,似乎是在以此发泄盛瑶光抓了他们家人的不满。
他们杀的人越多,背在盛瑶光身上的血债就越多,盛瑶光因此每夜都睡不好,日日奔赴在抓人最前沿,却总是抓不到这群人。
他们泡在水里,就像是水里的水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怎么抓都抓不到。
盛瑶光水性一般,她带着的那群捕快们更一般,一群人天天在岸边扑腾,就是寻不到这群水匪,时间越长,盛瑶光越暴躁。
她觉得那群商人会死掉,都是因为她办事不力,再一想到那些来衙门里领尸体的商人遗孀、老母、孩儿,她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每天被气的心口郁结,头发都跟着大把大把的掉,原先壮的跟牛犊子一样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虚,甚至都要喝中药来调节。
她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段时间,突然有一日,赵三公子来寻她,神神秘秘的邀约她去饮酒,说是能给她解决这个问题。
盛瑶光满腹狐疑的去了,便听见赵三给她出了个主意。
“这群水匪呀,需要高手去克制。”赵三公子说这些的时候,与她挤眉弄眼道:“这种边陲之地,自然少有英才,所以你抓不到他们正常,但是,咱们这边恰好有人手里有一批高手,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盛瑶光半信半疑:“高手中的高手?这白水县吗?”
她自从来了白水县,天天都在县里面扑腾,这县不大,她骑个马来回两个时辰都走遍了,却没瞧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