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冷光。
他应是急急跑来的,呼吸有些重,盛枝意的大腿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口撞着胸前的动静她都能感受到。燕惊尘抱着盛枝意站起来后,才来得及瞧一眼前厅内的情况。
一个丫鬟撞在柜子上,额头都见了血,前厅正中央,齐云天正站在哪儿,捂着腰胯,神色扭曲、愤怒吼骂道:“盛枝意,你这个疯女人!”
他差点残了!他到现在为止可都不曾娶过妻!
他不骂还好,这一骂,盛枝意的火儿也蹭蹭的往上窜,她拍着燕惊尘的肩让他放她下来,还要腾出一只手来便指着齐云天的脸道:“把这个人给我踢出去!”她若是也习过武、有一副好身手,非要亲自上前抽齐云天两耳光不可!
什么狗屁东西!
盛枝意发号施令的时候,燕惊尘便微微昂着头看她。
她生气了也好看,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一张脸红艳艳的,浓而纤的眉紧紧的蹙着,白皙的手掌急促的拍在他肩膀上,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顺着她的话点头她以前连他送来的东西她都不收,更别提要求,硬要算起来,这还是第一个,燕惊尘怎么能不答应?他就顺势将她放下来,在她耳边说:“好,你先出去。”
燕惊尘将她放下时,动作轻而柔,他记得她足腕伤过,怕她匆忙落地再伤了她,所以手臂一直紧紧勒着她的腰。她不是纤细的美人儿,腰线也不是纤细的一条,而是饱满丰腴、细腻顺滑的白膏,他的手深陷进肉里,在其上摁出来与手指相称的小肉坑来。一眼瞧过去,有一种旖旎的色气。
盛枝意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落了地之后,一边将地上的丫鬟搀扶起来,一边催促燕惊尘去把齐云天处理掉。齐云天趁着她家落难来找她麻烦、推她一掌这个仇,她不报回去,晚上上了床榻都睡不着!
燕惊尘自然点头。
盛枝意这才匆忙扶着丫鬟下去。
丫鬟的头撞破了,走起路来眼前都发晃,由着盛枝意搀扶出去,她们不过才行了几步、刚跨过门槛,北风刚吹到人面上,盛枝意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拳头打在肉上的沉闷声。盛枝意急得脚步又快了些。
她不知道燕惊尘打不打得过齐云天,若是打不过,她还要再叫些私兵进来帮忙。
一
盛枝意前脚刚走,后脚燕惊尘便去打齐云天泄愤。
他想打齐云天很久了,之前是没找到机会,现在好不容易让他逮到,非要好生揍一顿才行。
齐云天最开始没想到燕惊尘真的会打他,他只以为燕惊尘当时对盛枝意的话是一种顺应下来的敷衍,只是为了让盛枝意泄愤的话术一一为了个女人打朝廷命官,疯了?他那时不知道燕惊尘对盛枝意的心思,更不知道燕惊尘对他积怨已久,他只以为燕惊尘是寄住在盛府里的无血缘养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商量的余地,便勉强撑起还有余痛的身子,与燕惊尘道:“你我同朝为官,不必为了个女人闹得这么难堪,她不懂官场事,你该是懂的,我今日所说,都是为了她好。”年轻的锦衣卫慢慢走向他,问:“你今日与她说了什么?”
他是真想知道,齐云天到底说了什么,能将盛枝意气成那般,竟都顾不上与他避嫌,去
指使他打齐云天一顿。
提起来刚才的事,齐云天面上浮现出几丝不屑,愠怒,隐隐还有些恼羞。
他微微昂起头,与燕惊尘道:“盛府遭灾的事,你应该清楚吧,你们锦衣卫办事什么风格,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盛老大人回不来了,盛府也要完了,盛枝意又何去何从?”齐云天越说越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是盛枝意这人听不懂好赖话,只因为他当年有妾,与他闹过别扭,便觉得他说的所有都是错的,处处与他作对刁难!“我能给她一条好路!”齐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