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但太暗了看书对眼睛不好。”
连续好几天,她都在明目张胆地没事找事。
然而梁序之对她的忍耐度真的比她想象中要高出许多,又或是,对她这点小情绪很纵容。
梁序之目光划过沙发上方专门配的一架落地阅读灯,正准备说什么,两人同时听到很轻地一声响,书房瞬间陷入完全的漆黑。
这次钟晚再按开关也打不开灯了。
只有窗外幽微的月光透进来,映在梁序之的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冷清,鼻梁和棱角的弧度依然清晰,像是夜色下一抹凌厉的剪影。
钟晚看向他的方向:“你干什么?”
梁序之去桌上拿手机,安静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他的脚步声。
他没什么情绪地说:“可能停电了。”
话毕,给楼下的佣人通电话,佣人汇报说应该是跳闸,正在检查。
钟晚沉出一口气,往沙发上一靠。
虽然光线暗,但她能感觉到,梁序之好像正看着她。
等了许久,房间的灯还是没有重新亮起,一道冰凉的目光还落在她脸上。
钟晚被看得不太自在,站起身,就听到梁序之低沉的声音问:“钟晚,你打算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钟晚:“我没闹啊。”
一阵渐近的脚步后,她被一道高大的阴影笼住,闻到梁序之身上熟悉的淡香味。
钟晚:“…我回卧室睡觉。”
她准备绕开梁序之出门,刚走出一步,手腕被拉住。
梁序之低头睨着她,音质偏凉:“之前不是都好好的,现在这又是何必呢。”
经历使然,他很少会刻意去想过去的事,可最近回忆了他们先前那两年。
她跟他在一起时,尤其后来,那些感情都并不是装出来的。
钟晚明白他的意思,默了默,在黑暗中小声说:“但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卢文茵如此,他母亲庄敏怡也是如此。
或许梁序之此时也想到了这两个人,因此不会给她什么关于未来的承诺。
他还是那句话,冷淡的语气:“那就有多久算多久。”
闻言,钟晚身子僵了一瞬。
她这时才意识到,可怕的并不是“永远”,而是不定期,结束或是继续,全由另一个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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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就是最后一次他们针对这段关系的交谈,后来钟晚也觉得说什么都无用。
梁序之比她想象中要固执,既然他都认定了他们应该这样,就不会因为她几句话被改变、被说服。
钟晚凡事跟他对着干,一段时间后也累了。
因为能跟他作对的,也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不止梁序之无所谓,她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而梁序之真正在意的,她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几样。
对梁家,他必然是没什么感情。对集团的事倒是上心,但他好像仅是把这当成消磨漫长人生的一项任务。因为工作的本质是赚钱,亦或是成就感,但梁序之对钱的态度没多在意。
钟晚也没见他因为哪个项目顺利完成、万泰股价上升这种事开心庆祝过。
他唯一的软肋,似乎是庄敏怡和庄伊禾。
连卢文卓都跟她说过,梁序之这人护短。
可这两个女人跟钟晚无怨无愁的,庄伊禾对她甚至还很好。
退一步说,就算她有这个能力,又全然失了良心,也没胆子用这两人做把柄跟梁序之讨价还价。
其实事到如今,钟晚还是有几分怕他的。
最近偶尔闹得过分了,梁序之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