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目睹她说到这段话最末,表情和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而后旁边检测仪开始滴滴作响,在隔壁房间的医生开门进来,迅速采取治疗措施,在庄敏怡开始拔吸氧管咬自己手腕的时候,给她打了安定。
一连串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钟晚都没反应过来。
动静太大,梁序之也出来了,走向诊疗床旁边。
“我…”钟晚抬头看他,现在都没完全回过神,“我没有…”
梁序之握住她的手腕,沉静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知道。我猜到会这样。”
刚才进来的医生和护工还在忙活着给庄敏怡做其他检查。
梁序之问:“她是不是提到以前的事了?”
钟晚犹豫两秒,还是不打算瞒他,但也没细说,只是点了下头。
梁序之没再作声。
直到医生和护工检查完,过来跟他汇报:“跟之前一样,庄女士刚才情绪太激动了…现在打了针,已经睡了。”
梁序之语气淡漠,“知道了。”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检测仪发出的有规律的‘滴滴’声。
梁序之仍没松开她的手腕。
又过了许久,钟晚偏头,迟疑着说:“不然,我们先回去?”
“回哪。”
“哪都行。”
梁序之低头,与她对视片刻,松了手,转过身,“太平山吧。”
钟晚:“好。”
出门时雨还未停,梁序之撑着一把黑伞,遮在两人头顶。
只能听见豆大的雨珠落在伞上的响声,路上一片泥泞,四周也蛮是漆黑。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