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眠脸色还是淡淡,一会她抬头,雯歌以为她听进去了,谁知开口是把膳食撤下去。
看她真是不吃了,雯歌叫小丫鬟进来把膳食给撤走,等人出去后,给方幼眠研墨的功夫,又压低声音跟她道,“姑娘,奴婢前日出去送东西,在游廊那边听见”
后面的话雯歌的声音压得更低,“听见夫人身边的秋玲讲,等大人回来,想把祝家姑娘给说进来做平妻。”
话脱口而出,握着紫毫笔的姑娘还是没有反应。
雯歌又抬高了声音再说了一遍,“姑娘可曾听见了?”
“嗯。”她怕雯歌又说第三遍打乱了她脑子里算好的世家人户打乱,随口应了一声,“听见了。”
“您就不担心吗?”雯歌追问。
担心有什么用,“且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话,日后别说了。”传出去于她不利,又坏了祝小姐的名声。
“秋玲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她这样说,必然是夫人的意思了,如何算是虚无缥缈。”
“墨够了不要再磨,我记得小厨房做了菱粉香糕,你去拿些来。”
雯歌以为她要吃,欢欢喜喜端了来,怕方幼眠吃了腻口,还拿了一碗饮子。
谁知方幼眠不吃,反而叫她吃,雯歌哪里不明白,这就是变相的堵嘴,叫她别说了。
“”
迎接的事宜,筹备了好些时日,方幼眠忙忙碌碌,明明事无巨细,崔氏还是鸡蛋里挑骨头,这也说不够好,那也不够精细,只叫她反复折腾。
四日后,天色难得爽朗放晴,没有缠人的雨雾,她那位夫君也在这日子归家了。